漆黑想起纪尔也对成为真正的勇者很感兴趣,也对魔王存在杀意,或许他是真心实意像每个有着理想抱负的冒险者那样?想要消灭她这个世界的不稳定因素?
漆黑总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他不关心这个世界的兴衰。
无论如何,要先成为勇者队伍的一员试试。
不过,漆黑看他进出冒险者协会总部像是在进出自己家,实在是太羡慕了,为什么他可以这样随便进出,自己就不可以?啊啊啊啊啊!可恶!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了脚踝。
漆黑瞬间炸毛,从脊背升腾出一丝寒意,她下意识猛烈挣扎!
一瞬间,资料在郊外散落一地,她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吊起来,就在她真的要坠下树的时候,另一只滚烫大手也紧紧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脚踝,让她的整个人都倒吊起来,遮脸的黑色布料掉了下去,耳朵也没有了兜帽的遮挡。
纪尔的身体略微起伏,灼烫的气息微微吐出,大晚上的光线让他现在的金的颜色更像是鬼魅般的漆黑,眼神也带着点可怕的东西,这人居然还在笑,带着点兴奋的喘气声:
“真是让我好找啊,卢娜。”
纪尔抓住她的两只脚把她的身体拉得很上,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的脸,再下一点说不定能看见他胸前微鼓的布料,虽然这人穿得倒是很严实啦,漆黑有点遗憾。
漆黑晃了晃耳朵,很有礼貌地说:“晚上好?”
在漆黑眼里五官是倒着的纪尔懒散地说:“晚上好。”
“不先捡一下那些纸页?”
“没必要,”纪尔说:“内容我都记住了。”
漆黑:“……”
漆黑:“你都记住了还追着我跑?”
纪尔:“是啊,主要不在于夺不夺得回资料,在于追逐战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嘛。”
漆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下来呢?”
漆黑倒不是很介意,这个角度实在是非常让人很有欣赏的欲望啊!就是被倒吊着血液有点都凝聚在脑门上了,头有点晕晕的。
“这个嘛,不太好说,能先解释一下,大晚上,卢娜小姐不睡觉为什么出来干抢劫营生呢?抢劫对象还是我,实在是令人感到痛彻心扉。”
“你哪里有感到痛彻心扉?反正那又不是你的东西,干嘛那么小气嘛!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漆黑抱着双臂,理直气壮地学着欧文说黑鸽子是胖鸽鸽时的语气说话,声音在寂静的郊外实在让人感到聒噪。
“……”纪尔的笑容变得更可怕了。
他面无表情带着漆黑跳下树,跳到有月光的地方,然后抓着她的一直脚腕开始疯狂转圈圈。
这感觉就像是在玩游乐园的云霄飞车或者大摆锤项目吧,被甩了半天,漆黑终于感到非常晕了,她的耳朵连晃都不晃了,表情像是皱的苦瓜,纪尔的手臂居然还很稳。
“好了好了好了别晃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知错就改!!”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小精灵也只是嘴上说说,脸上还是直愣愣写着:“我哪里有错?这是我的错?我根本没错!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纪尔松开手,她“啪叽”一声掉到有柔软草叶的地上,一点也不疼,她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然后又“啪叽”一声,趴地上了,她眼圈红红、颤颤巍巍地抬头:“我有话要讲。”
纪尔凑过去听她讲话。
异变突然生!
纪尔被她用手臂紧紧绞住了脖子,两人的肢体缠斗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漆黑用尽一切办法进行战斗,到后面甚至用腿紧紧绞住了他的脖子,又是滚来滚去,眼见漆黑捏紧了她的拳头要使出她的无敌拳法,纪尔邪恶一笑,露出一点尖牙,两只大手包裹住她的拳头,终于制服了级邪恶的漆黑。
漆黑仍然在试图挣脱这一切,终于,她放弃了,视死如归地露出粉红柔软的耳朵尖,说:“好吧,你捏吧!”
纪尔:“……”
纪尔:“什么?”
漆黑的头有点乱,眼睛湿漉漉的,深黑浓密的睫毛卷翘,嘴巴也润润的,她说:“你用你那双可怕的手去用力捏我的耳朵吧!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安详地闭上眼睛,脸颊粉粉的。
这话都把纪尔弄糊涂了,他居然还真的犹豫起来,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不是也短路了。
他甩了甩脑袋。
纪尔终于开始认真的审视起当下的情景以及现下的这个姿势,他撩起眼去看漆黑,粗大的手指用力。插。进。漆黑的指缝,腿压着腿。
他的嘴唇微张,离漆黑最近的时候,有一股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热气吹拂到她的脸上。
纪尔瞳孔放大,他下意识松开手,拉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他将一只手盖在自己的下半张脸上,这似乎是个思考的动作,他似乎自己也为现在的情景感到诧异。
一阵微风吹拂过来,夹杂着月桂苹果与草木的安宁清香,远处有虫在水潭附近的鸣叫着。
他眨了眨眼,凑过去,更加认真地看着漆黑,目光不知移动到了哪里,几缕翘起的头从他眼睛正前方能看到的视线中穿过,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眯眼沉默,带着黑色纹身的红色舌头露出一截舔舐牙槽。
因为纪尔停顿的时间太长,刚刚打算趁纪尔不注意揍他的、闭眼的漆黑都开始犹豫要不要使出那一拳了。
纪尔的头微侧,表情平静,手臂的肌肉上的青筋起伏,他说:“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想着要怎么用拳头打我一下?”
“……”
这家伙怎么未卜先知啊?!
漆黑松开拳头,嘴巴伸出一截鲜红的小舌头,闭眼装死,听见一声非常轻的嘲笑声。
纪尔再次摁住她的手腕,盯着漆黑的那截舌头看了看,然后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凑到她红的脖颈边缘,伸出带着黑色纹路的粗舌头,用力地舔了舔她雪白。敏。感。颤抖的尖耳朵,然后轻轻含住了一半。
漆黑的耳朵“唰”的一下变得更红了,眼神变得有些涣散,连原本硬气的声音都稍微变得有点哭腔:“等、等等等等,这有哪里不对吧?”
纪尔顿了顿,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都是打你耳朵的主意吗?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