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这么小,碰到讹钱的也不稀奇。
郁元拉下衣摆:“可我看他、他不像是会讹钱的人,他长、长得就很有钱。”
郁元怕给真人撞坏了,赶紧找了救护车。
“你看,”郁元把手机拿出来,“这是、他用的耳机、和自行车。”
杨骁眼睛睁大了:“卧槽。”
“怎么了?”
“这俩东西,咱们从现在打工到退休都挣不出来。”
杨骁搜出来价格表,后面的零看得郁元密恐都犯了。
“这人有没有跟你说他叫什么?”
不是假大款,就是真有钱。
a大还没有杨骁不认识的有钱人呢。
郁元想了想办手续时候的名字:“虞、虞新故。”
杨骁愣住,而后咽了咽嗓子:“你祈祷他千万不要把你告了吧。”
他拍拍郁元的肩膀:“虞,是中连集团的虞。”
北城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空调打到适合的温度,噪杂的蝉鸣被隔绝在外。
虞新故在病床上专注看着电脑屏幕,一对墨似的剑眉微蹙。
他抱臂后仰在靠背上,嘴角不悦地向下。
“之前因为yq原因,去年集团下面的几家商场报表都不太好看。”李景解释道。
“丽湖天街的几家,按说该及时撤出去,”虞新故往下翻了翻,评价道,“姐姐太心软。”
“我看秋姐新引进的几家表现还算不错。”
“她该想办法救救,我那小叔可还盯着肉呢。”
李景当然知道虞家人脉单薄,虞老爷子眼见年事已高,如今走路离不开拐杖,膝下直系孙辈只有虞秋和虞新故这对姐弟,他自然不肯把家业轻易分给虞寄——他早逝弟弟的儿子。
虞老爷子对虞新故重视得很,找了自己最亲近下属的儿子从小帮衬虞新故,给了他们同样的教育资源,李家自然是感激不尽。
但李景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当着虞新故的面骂他小叔草包,折腾什么黄什么,于是不置可否。
“这什么?”虞新故指着屏幕上的压缩包。
“你让我查的。”李景笑眯眯,“点开看看。”
解压缩后,虞新故随便点了开一些图片。
是某倒霉蛋从小学到大学的照片,小时候脸更圆,合照里跟个头顶露馅的芝麻汤圆似的。
“郁元,24岁,门江人,妈妈个体户,爸爸是老师,有个表哥长期住他家,现在跟他一起在a大,直博的,明年毕业。”
“这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打工和喂流浪猫,跟虞寄八竿子打不着。”
正这时,有护士进来。
“虞先生,郁先生说想见您。”
果然又来了,虞新故意料之中,放话:“让他进来。”
倒是比上次打扮得规整很多,穿件浅蓝色的印花半袖,看上去有熨烫过。
他左手提着便当盒,右手提着大大小小的不知名补品,还有个耳机包装盒,唯唯诺诺地来到虞新故面前。
“你的脚,有、有好些吗?”
“要七天才能下地,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