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门隔音没多好,郁元刚掏出钥匙,里面声音就传了出来。
“这么多钱,去哪里找?”
门一打开,客厅里站着争执的两人默契地噤声了。
虞新故和李景诡异地对视一眼,随即便要把话题略过去:“怎么今天这么早,我还想去接你。”他又转向李景,“留下吃饭吗?”
“不用……”
“留在这吃吧,”郁元把菜往桌子上一放,和虞新故说,“你去,洗菜。”
水流哗啦啦冲洗着嫩绿的菜杆儿,虞新故竖起耳朵,还是听不到玻璃门外的说话声。
他抬抬脚,让小宝把屁股挪开:“去,听听你爸跟干爹说什么呢。”
狗专心看着流理台上的炸鸡,一动不动。
“傻狗。”
一顿饭吃完,虞新故下去送李景,问他:“说什么了?”
李景双手插兜:“也没什么,问你家里的态度。”
这倒是郁元的风格。
虞新故在和不在时,郁元对于食物和生活方式的处理都有很大不同,床品要柔肤的,食物要新鲜的,餐餐都要营养搭配。
他当然知道,郁元生怕他过得不好。
“我姐没事就好,剩下的你多帮我留意。”
李景拍拍他肩膀:“鱼快上钩了,你再忍忍。”
“这可不是忍,这叫享受。”
虞新故从口袋里翻出个毛线口罩带上,显摆似的,一脸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满足,李景都想打他。
“你老婆可问那笔钱的事了,肯定是听见什么了。”
虞新故一下子站直了。
钱的数目当然不小,包含了虞秋的份,周转了数次,才能充当鱼饵的作用。
没这笔钱,孙烨磊就不可能总往澳门跑,更不可能把虞寄也带上。
虞寄自然是看准了商机,但赌场生意又不是正经买卖,自然需要更多的钱。
于是虞新故瞄准时机被家里提了出来,方便虞寄用中连的钱。
合法的不够,再去动非法的。
当然,这都是虞新故被赶出家门后,虞秋才和他讲的。
“你没告诉他吧?”
“我又不傻,他知道了把你赶出去怎么办。”
李景一脸“你放心”。
虞新故这颗心刚要落地,就听李景说:“我跟他讲,“你做生意失败了,”他手指头这么凭空一捻,“赔了这个数。”
虞新故把李景揍了一顿,在楼下晃悠半天没想到怎么解释,索性编了逻辑并不太严密的谎言。
就说自己想出人头地,干过虞寄,也想能有钱给郁元开家蛋糕店,所以去做生意。
这样或许能博得郁元一点点同情,
编完以后,他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