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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傀儡真相心眼互通（第2页）

可此刻，这铁一般的记忆却告诉他——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不是被选中的容器，而是那个……愿意成为枷锁的人。

这认知，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锋利，瞬间将他过往的信念斩得粉碎。

“现在你相信了吗？”

苏璃月的投影缓步走到他面前，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上他左肩那朵还在微微跳动的莲花疤痕。指尖触碰间，一簇金色的火焰跃动，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暖意。

“你从来不是被动的容器，”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愿意成为枷锁的人。”

轰隆！

话音未落，周围的时空裂缝突然剧烈扭曲，仿佛被激怒的巨兽。无数只虚幻的大手，密密麻麻地从裂缝中伸出，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疯狂地抓向苏璃月。

抓脚踝！

扯衣角！

撕手腕！

那些手想要将她强行拖入无尽的虚无之中。

苏璃月的投影开始变得透明，身形在无数只手的拉扯下显得支离破碎。但她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锁在叶无痕的脸上。

“叶……”

她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却被时空乱流撕碎，最终没能传到叶无痕的耳中。

那只巨大的鎏金傀儡兔也恢复了原状，缩回巴掌大小，双目黯淡无光，静静地躺在苏璃月怀中，一同被拖向那深不见底的裂缝。

转眼间，人影消散。

空荡荡的锁链石道上，只剩下叶无痕一人，如遭雷击。

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三瞳微敛，左肩上那被苏璃月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识海中，那两段颠覆性的记忆画面，以及苏璃月那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你相信了吗”，正在不断地回荡、轰鸣。

他引以为傲的复仇之路，他坚信不疑的受害者身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眼神中，那股属于“纯粹复仇者”的决绝与冷酷，终于出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动摇。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摸了摸左肩的疤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弧度。

“原来……是我自己啊。”

虚空之中，仿佛还残留着苏璃月最后的叹息。

而此时，时空裂缝深处，一股更加古老、更加霸道的意识，正悄然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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