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不用了。”
齐砚淮眉心微折。
又是好一阵僵持。
“温知仪。”
自己的姓名从男人嘴里吐出,轻飘飘三字,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和一丝咬牙切齿,好像在埋怨她一样。
“不要,那我走了。”齐砚淮作势要离开。
温知仪没出声,只是固执地把脸别了过去。
眼看面前的人不领情,齐砚淮收起手帕,很干脆地转身。
冷香逐渐散去,温知仪直直站在原地,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脚步声渐行渐远,齐砚淮走得匆忙,气息也带着几分不稳,一想到刚刚温知仪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心里就窝火。
他关心她、他体贴她,她难道看不出来吗?哪门子前男友会对自己的前女友那么上心。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要他管,”行,她有骨气,那他绝对不会再多管温知仪的任何闲事了,温知仪怎样都跟他没有关系。
齐砚淮疾步回到自己包房,手接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陡却忽然顿住。
——好人做一半,好像跟没做一样,指不定温知仪会因为他的擅自离开而怪罪他。
——再者,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会不会有点太绝情了。
——万一温知仪真出什么事呢。
齐砚淮缓缓松开门把手。
算了,他今天就宅心仁厚一把,好人做到底。像他这么温柔细腻懂事的男人,温知仪你打着灯笼都不会再找到第二个了。
距离齐砚淮离去只过了半分多钟,温知仪长舒一口气后,正准备回去。齐砚淮突然迎面走过来,二话没说,拽着她的手腕就走。
彼时温知仪还没反应过来,一边踉跄地跟在齐砚淮身后,一边声讨他:“齐砚淮!你干什么!你不是都走了!你松开我!”
齐砚淮没答,只是扯着温知仪,一路七拐八拐把她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男人关上,可齐砚淮却仍旧牵着温知仪的手腕不肯松。
“松开!”温知仪红着眼眶瞪齐砚淮。
齐砚淮没反应,只是问她:“为什么哭?”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好奇。”
“你有点多管闲事了。”
“那你就当我爱管闲事。”
温知仪咬了咬牙,沉默几秒,甩开齐砚淮的手,“同班同学过得太好了,我难过,所以就哭了。”
“”
“你觉得我信吗?”
“你不信也得信。”
齐砚淮妥协,“行,那你还哭不哭了。”
“我我本来我都要走了,谁知道你突然过来。”温知仪扭头瞪了齐砚淮一眼。
齐砚淮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问:“你来参加同学聚会?”
温知仪顿了顿,点头。
“那你总得把花掉的妆擦一下吧,你想让你的同学看见你哭这么惨?”
齐砚淮说着,捏着温知仪的手腕,把手帕塞进她的手心,合拢手指,而后推回去。
温知仪低着头,拿齐砚淮的手帕擦了擦眼睛,语气好了些:“我已经没事了。”
深吸一口气,温知仪看向齐砚淮,后又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齐砚淮找了把椅子坐下,回答说:“我老师请我吃饭。”
“哪个老师。”
“刘青何。”
温知仪擦拭的动作一停——怎么什么事都让她在今天碰到了,早知道她就不来参加校庆了,更不会去那个死同学聚会。
温知仪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在这时响了,她看了看联系人,接通:
“我没事,我马上就回去。”
“行,你别担心,你先进去吧,我很快就来。”
挂断电话,温知仪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男人,缓缓开口:“我要回去了。”
此时,齐砚淮一行人所在房间内:
“砚淮怎么还没回来?都出去那么久了。”刘青何看了眼禁闭的房门,视线在贺绍钦还有周郁青之间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