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乔兮皱着眉头思考:“那锦蓝是不是都知道了?”
摩拉克斯回忆着当时的场面,点头。
乔兮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要被锦蓝嘲笑了。
乔兮不知道的是,锦蓝不仅不会嘲笑她,还因为这事激动了好久,回去激情创作了好几篇小文章以抒发自己的激动之情。
总之见乔兮没有什么大碍,摩拉克斯便站起来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听到他说回去,乔兮不免紧张起来,她问:“你要去哪?”
摩拉克斯:“回我住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乔兮总感觉摩拉克斯这次回来以后,对她冷淡了许多,就比如眼神里,没有过往的那种温柔,反而是多了许多说不上来的冷漠。
乔兮想也许是自己喝酒喝多了的错觉,可想到摩拉克斯迟来了许久,以及对她印象里索吻的拒绝,她总觉得摩拉克斯心里多了许多的事。
可这些事她可以问吗?
明明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还有些亲密的接触,但为什么她心里还是害怕自己过问一些不该过问的东西?
摩拉克斯离开了,夜晚陷入了一片的安静。
乔兮看着天花板,脑袋乱乱的,桥婆婆说的“因果”是个什么东西?
乔兮被迫有种念头,她这个学习很烂的家伙可能拿了类似什么救世主的剧本。
那这也太荒唐了。
乔兮揉着自己脑袋,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却也睡不着,第二天,她被移霄喊醒。
乔兮看着移霄,问:“摩拉克斯呢?”
移霄说:“帝君昨晚回来了片刻,今早又离开了。”
这句话如一道雷鸣劈进乔兮的脑海,第一个闯入她脑海的念头是:摩拉克斯离开时没告诉她。
他们不是约定好的吗?
见乔兮有些心不在焉的,移霄便敲了一下她的头,说:“帝君临走前说你还在休息便不来打扰你,说今后你的修炼要我与留云多多教导,另外这是帝君留给你的信。”
乔兮接过信,她理解摩拉克斯忙,但他这种在的时候一直陪着她,又说走就走,将她重新留给师傅们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乔兮把信打开,上面写着:契约于心,不曾忘,勿念。
乔兮看着上面的内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
她把信合上,问移霄:“师傅,摩拉克斯最长的一次战争,打了多久?”
移霄想了想,说:“也不过十年。”
十年……
乔兮没有再说话。
曾经的亲密宛如一场梦,包括他后来短暂的出现也仿佛幻影。
胸口间一直留存着一股槐花的香气,他终究还是没有没有陪她一起摘那些槐花。
从这天开始,乔兮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摩拉克斯不在的日子。
天衡山的花都开了,他没有回来。
天衡山的花败了,他也没有回来。
直到瓜果成熟,摩拉克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乔兮跟着两位师傅学习。
空闲的时候就跟锦蓝去山下帮忙。
日子究竟是漫长还是不漫长,她有时候都快分不清了。
这一日,在乔兮帮农户们收完西瓜后,农户分给了她一个,乔兮便抱着西瓜去找锦蓝。
他俩坐在田垄上,锦蓝一拳敲开西瓜,分给乔兮一块,乔兮拿着剑的手顿了顿,她忍不住说:“为什么不用剑切开?”
锦蓝一顿,他说:“习惯了”
乔兮不再说什么,她把剑收起来,拿起锦蓝分给她的西瓜,看着天边的云霞,啃了起来。
锦蓝说:“你快定型了吧?”
乔兮点点头:“嗯,师傅说我练得很好。”
锦蓝啃了口西瓜,看了看乔兮,欲言又止。
乔兮说:“你直接说就好。”
锦蓝:“我感觉帝君走的这段时间,你像变了个人。”
乔兮说:“哪里变了?”
锦蓝:“你似乎没有以前厌学了。”
乔兮啃着西瓜:“是吗?可能因为他不在的缘故吧。”
锦蓝想安慰乔兮,想了好久,最后说:“其实帝君经常离开,在你来之前,我只见过帝君一次,还是我第一次当千岩军的那一年,你来的这段时间,是帝君停留最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