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朔风卷着鹅毛大雪,将嵩山裹上了一层银装。
少林山门外,却不见半分宁静。黑压压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为一人,身披玄色大氅,面戴青铜面具,正是莲主。他身后,四大护法一字排开,人人气息阴冷,掌中兵刃在雪地里泛着幽光。而在他们侧翼,一个熟悉的身影格格不入——殿前司指挥赵无极,此刻已换上一身戎装,眼神阴鸷地盯着山门。
“林匀,出来受死!”莲主的声音隔着风雪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三日之约已到,今日,老衲便借这少林禅院,试试你我功力高下!”
一、铁壁铜墙
山门紧闭,却非一座空城。
林匀、周清欢、沈砚、苏晚晴四人立于山门前的广场上,身后,是数百名身着僧袍、手持棍棒的少林武僧,以及闻讯赶来的各派弟子。丐帮的打狗棒阵、武当的太极剑圈、峨眉的玉女剑阵,均已布下,如铜墙铁壁,将敌人挡在山门之外。
“清欢,你带峨眉弟子守左翼,防他们冲散阵型。”林匀沉声道,“沈砚,你去联络山后的弓弩手,看准了四大护法的破绽再动手。晚晴,保护好苏前辈和方丈,不要靠近战圈。”
苏晚晴将镇北王府的令旗递给身边的小沙弥:“拿着,鼓舞士气。”
周清欢看了他一眼,点头:“放心,我不会让你分心。”
命令下达,众人各司其职。林匀则手持松风剑,独自站在阵前,目光如炬,直视莲主。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二、血战山门
“吼!”
黑莲堂四大护法同时冲出,四柄造型诡异的兵刃舞出四道死亡旋风,直扑少林阵型。为一人,手持双钩,招式狠辣,正是“毒蝎子”。
“破!”
洪长老振臂一挥,数十名武僧齐声断喝,棍棒如林,组成一面坚实的盾墙。“毒蝎子”的双钩虽利,却一时无法突破这铜墙铁壁。双方甫一接触,便是一场血肉横飞的白刃战。惨叫声、兵刃碰撞声、武僧的佛号声,交织在风雪中,奏响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林匀的目光锁住莲主。对方负手而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直到一名四大护法濒死反击,险些伤到一名少林弟子时,莲主才动了。
他没有去看那名弟子,只是轻轻一弹指。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劲风射出,正中那名弟子的胸口。弟子闷哼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好一个隔空打穴!”林匀心头一凛,“好一个心如蛇蝎!”
莲主终于开口,声音冰冷:“林匀,你的‘侠心’,能救得了几人?今日,老衲便让你看看,这江湖,终究是强者的天下!”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林匀。
三、侠心御邪
莲主的掌力未至,一股腥甜的血气已扑面而来。林匀不敢硬接,脚下施展“随风步”,身形飘忽,松风剑化作一道道光影,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刺向莲主周身大穴。
这是他融合了静玄师太指点与自身领悟的“无相剑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专攻破绽。
莲主身法虽快,却被这密集的剑招搅得心烦意乱。他怒喝一声,双掌连拍,一股磅礴的血色气浪炸开,将林匀的剑招尽数震散。林匀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山门的石狮子上。
“咳咳……”林匀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放弃吧!”莲主步步紧逼,“你的剑,太弱了!”
“我的剑,不一定能杀你。”林匀挣扎着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却燃起前所未有的光芒,“但它能护我想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