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走过去拉开门。
神崎葵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抓着一块记录板,气还没喘匀就喊道:“炼狱先生……炼狱先生他在训练场出事了!”
苏尘的眉头微微一挑:“伤口裂开了?还是肺部大出血?我不是说过让他这一周只能进行恢复性训练吗?”
如果是伤口崩裂,那就是医疗事故,或者是病人不遵医嘱。
要是前者,那是砸招牌;要是后者,那就得加钱。
“不……不是受伤。”
神崎葵咽了口唾沫,表情变得极其古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
“他……他在进行某种奇怪的仪式。而且……而且样子非常吓人,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很烫,已经有好几个隐部队的队员因为中暑晕倒了!”
“仪式?”
苏尘愣了一下。
炼狱杏寿郎那种性格,直来直去像把火炬,什么时候搞起封建迷信活动了?
“去看看。”
苏尘没有任何犹豫,转身拿起桌上那本厚厚的黑色账本,夹在腋下。
这可是他的“兵器”。
“走吧,忍小姐。”他回头看了一眼蝴蝶忍,“去验收一下我们的‘级兵’,顺便……看看能不能收割下一波韭菜。”
蝴蝶忍叹了口气,虽然嘴上嫌弃苏尘的唯利是图,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跟了上去。
走动间,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又一次触碰到了那条黑色的围巾。
温热的触感传来。
这种感觉……还不赖。
……
蝶屋后山的专用训练场。
还没走近,一股灼热的气浪就迎面扑来,周围的树木叶子都有些打卷,地面上的泥土被烤得干裂。
那种热度,不仅仅是高温,更夹杂着一种极其狂暴的斗气。
“这也太夸张了。”神崎葵躲在苏尘身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真的是人类能出的热量吗?”
苏尘没有说话。
他眯着眼睛,透过金丝眼镜,视线穿过那层扭曲的热空气,看向场地中央。
炼狱杏寿郎正站在那里。
但他并没有在挥刀。
或者说,他现在的动作,在常人眼里简直诡异到了极点,也难怪神崎葵会觉得他在搞什么邪教仪式。
这位炎柱赤裸着上身,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站立——双脚分开,膝盖微曲,上半身却向后仰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整个人像是一张拉满的硬弓。
不仅如此。
他的胸膛正在以一种极其微小但极高频率的幅度震动。
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到如同风箱拉动般的轰鸣声。
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型旋涡,大量的氧气被他强行掠夺进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