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充满活力的喊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早上好!今天的太阳也是如此耀眼!”
炼狱杏寿郎大步流星地走进训练场,手里提着两把木刀。
他那一头如火焰般的长在晨风中飞舞,整个人散着足以把人烤干的热量。
“嗯?金少年!既然起得这么早,那就来热身吧!”
炼狱大笑着,随手将一把木刀抛了过去。
按照以往的剧本,这时候善逸应该会扔掉刀,抱住最近的一棵树或者神崎葵的大腿,哭喊着“会死的绝对会死的”之类的话。
但今天,剧本被改写了。
善逸抬手,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木刀。
他没有后退。
反而向前跨了一步,摆出了雷之呼吸的起手式。
重心下沉,左脚前踏,右手按在并不存在的刀柄位置。
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如同绷紧弓弦般的张力,瞬间弥漫开来。
“哦?”
炼狱杏寿郎那双如同猫头鹰般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浓烈的赞赏。
“眼神不错!那就来吧!”
话音未落,炼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炎之呼吸的爆力,在九柱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即使没有使用呼吸法,单纯的肉体突进也快得惊人。
木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善逸的面门。
要是以前,善逸肯定会闭上眼睛尖叫,或者手忙脚乱地抱头蹲防。
但这一次。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血丝在眼白上蔓延。
在那木刀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一声轻微的吸气声响起。
滋——
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过。
善逸没有躲向两侧,而是迎着炼狱的攻击,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贴地滑行。
并非逃跑。
而是进攻。
手中的木刀由下而上,直取炼狱的手腕。
虽然度还是慢了半拍,被炼狱轻松挡下,但那种决绝的气势,让站在回廊下观战的几人都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只要受一点伤就要写遗书的纹逸吗?”
伊之助戴着猪头面具蹲在屋顶上,两个鼻孔喷出粗气。
“那种像是在哪里吃坏了肚子的臭味不见了……现在这味道,有点像烧焦的木头。”
炭治郎站在伊之助身边,手里还拿着洗漱用的牙杯。
他那常的嗅觉告诉他,善逸变了。
那种混合着恐惧、自卑和依赖的复杂气味,被一种单一且浓烈的气味覆盖了。
那是复仇的味道。
“那个家伙……对善逸做了什么?”
神崎葵站在回廊下,看着场中一次次被击飞,又一次次面无表情爬起来的善逸,声音都在抖。
“只是给他看了一部稍微有点残酷的‘纪录片’而已。”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