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时撞的……”侯明昊擦掉眼泪,急切地说,“佳琪,外公给我定了王家的亲事,我不愿意,他就把我关起来了。我说‘你们不退亲我就再也不回侯家了’,可他根本不在乎……”
卡其佳琪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我都听到了。你外公根本不在乎你,他只在乎侯家的利益。”
侯明昊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以为……他们是真的想补偿母亲……”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卡其佳琪冷静下来,“我们马上走。但是侯明昊哥哥……你就这么甘心走了?”
侯明昊睁开眼:“什么意思?”
“你外公骗你、关你、还想用你换利益。”卡其佳琪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母亲当年什么都没从侯家带走,现在他们还想利用你……不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吗?”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侯府的简略布局图:“库房在哪里?”
侯明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东院第三进,最大的那间屋子。可是……我们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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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卡其佳琪说,“我一次能带五百斤。你大约一百斤,还能带四百斤东西。咱们去库房,拿回本该属于你母亲的东西——就当是侯家欺骗我、关押你的惩罚。”
侯明昊眼中燃起怒火:“你说得对……母亲直到死都在想念他们,可他们……”
“走!”
两人悄悄溜出房间。卡其佳琪身手敏捷,带着侯明昊在侯府的亭台楼阁间穿梭,避开一队队巡逻的家丁。筑基初期的她五感远常人,总能提前察觉危险。
很快,他们来到东院库房。大门上挂着沉重的铜锁。
“让我来。”卡其佳琪从头上取下一根簪,灌入灵力,轻轻插入锁孔。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库房里堆满了各色珍宝。月光透过高窗洒进来,映照着绫罗绸缎、金银器皿、珠宝玉器……
但卡其佳琪很清醒:“绸缎太占地方,拿最贵的云锦。金银拿饰和金叶子,别拿银锭太重。药材挑人参、灵芝这些贵重又轻的……”
她一边说一边迅行动,将值钱又轻便的东西装进随身的大布袋里。
侯明昊对库房很熟悉。他走到最里面的架子前,打开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一整套赤金头面,镶嵌着红宝石和珍珠。
“这是……”卡其佳琪问。
“母亲及笄时,外婆请人打的。”侯明昊声音哽咽,“母亲说过很多次……她说如果当年带走这个,在北狄的日子就不会那么苦……”
他小心地将头面装好,又走到另一个箱子前,里面全是账本。
卡其佳琪翻开最上面一本,迅浏览。很快,她找到了一页记录:
“嫡女婉儿出嫁,拨嫁妆白银两千两,绸缎八匹,头面一套,田庄两处……”
可翻到后面,却有一行小字备注:
“实际支出:白银一百两,绸缎两匹(次等),头面无。田庄未过户。”
“看这里!”卡其佳琪指着账本,“侯家当年答应给你母亲的嫁妆,实际上几乎都没给!”
侯明昊盯着那行字,浑身颤抖:“所以他们现在觉得……欠我的?”
“不止欠你,欠你母亲。”卡其佳琪把账本也装进布袋,“这是证据。以后万一侯家找你麻烦,有这个在手。”
两人迅打包。卡其佳琪估算着重量——大约三百五十斤,加上侯明昊,刚好五百斤左右。
正要离开时,侯明昊忽然停下,走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木箱前。他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封黄的信,和一幅卷起的小像。
侯明昊展开小像——画中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眉眼温柔,笑容灿烂,正是他母亲侯婉儿年轻时的模样。
“母亲……”他轻声唤道,眼泪滴落在画像上。他将画像和信小心地收进怀里,“我只拿这些。其他的……留给侯家吧。”
卡其佳琪点点头,心中对这个十岁少年又多了一份敬佩。
两人悄悄返回西厢房。卡其佳琪开始画传送阵——这次她画得很小,但符文格外复杂。要带五百斤东西进行千里传送,必须保证绝对稳定。
就在最后一笔画完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声:
“来人啊!库房被盗了!”
“快!封锁所有出口!”
糟了,被现了!
卡其佳琪加快度,灵力疯狂注入传送阵。淡银色的光芒亮起,符文开始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