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遥闭上眼睛,喉咙酸。
怎么偏偏那么巧。
她与veronica的最后一点牵扯,就是刚刚作为被她拒绝的心理医生,替她把遗书送给她喜欢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江尽再度叹气,“她很有才华的,你说,这算不算天妒英才?那我是不是因为太平凡,才这样康健呢?”
明遥作为心理医生,此刻却沉浸在悲伤中,有些难以自拔。
暗恋了veronica那么多年,还在纠结自己的想法,就永远失去了机会,两个人的缘分实在是浅薄得很。
可就是这样,却还是在新邻居的口中再度听到她的死讯,这算是,什么孽缘呢?
“谢谢你喜欢她,谢谢。”明遥轻声道,她此刻自内心的感激,无论江尽的喜欢有几分轻重。
江尽好像没有听见,但也并不在乎明遥有没有搭话,兀自喝酒。
明遥闻着酒香,端起酒杯,轻轻抿了抿。
是不错的好酒,但她一向没有借酒浇愁的习惯,便又放下了。
江尽越喝越多,缩在椅子上,似乎昏昏欲睡,大约是真的醉了。
明遥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江尽?”
江尽闭着眼睛,抬起双臂,像是求抱。
明遥顿了顿,“江尽?你是不是喝醉了?”
江尽睁开眼看她,反应有些迟钝,随后眼睫轻轻抖了抖,缓缓放下双臂,站了起来。
明遥扶住了摇晃的她,把她一路送到门口。
江尽用指纹解了锁,门一开,整齐的纸箱堆满了客厅。
明遥迟疑了片刻,把江尽扶到了沙,看着成堆的纸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多东西。”
“都是很珍贵的。”江尽突然开口道,随后却靠着沙似乎睡着了。
江尽穿得有些单薄,这样睡着大约会有些冷,明遥没有找到空调的遥控器,只好把自己的外套盖到了她身上,这才回了家。
江尽一直睡到深夜才醒来,看到身上的外套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新邻居算是不错。
她绕过地上的纸箱,在卧室收拾出一张床,洗了个澡,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对着纸箱了会儿呆,江尽按响了明遥家的门铃。
明遥也刚刚起床,正在吃饭。
江尽微微一笑,明遥如她所愿邀请了她一起用餐。
吃过饭,江尽提起了自己那堆纸箱。
明遥于是开口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江尽愉快地接受并表示感谢。
两人于是开始整理江尽的那堆箱子。
明遥现,大多数纸箱里装得都是相似的东西,被白纸包着的扁平立方体,或大或小,她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江尽头也没回,摆手道:“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她翻出一个相机,“这个不错,你要不要?你不是喜欢拍照吗?”
明遥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一瞬间,江尽的背影似乎都透着尴尬。
江尽缓缓转过身,抓着相机的指尖因为用力微微白,“我朋友知道我搬家,担心我,所以查了查我的邻居,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