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遥点头,“大师级别的画家,可不就是裴大师?”
江尽笑了起来,几乎笑弯了腰。
明遥瞥见楼下那姣好的面容漫上黑气却没上楼来,弯了弯笑眼,“你们又吵什么了?”
江尽收了笑,垂下眼眸,嚅嗫道:“我觉得,她好像不喜欢我。”
“你看看她这幅样子,半点高傲也没有了,哪里是不喜欢你的样子?”明遥无奈地笑。
江尽犹犹豫豫,说不出什么。
“你的那些想法,有和她说过吗?她是怎么回答的?”
江尽垂下了头。
好吧,明遥知道了,江尽没有问过。
但明遥能够理解她。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这样,心里藏着结,话便也无法直白的说。
明遥拍了拍江尽的肩膀,起身去洗漱了。
江尽则望向楼下,裴砚正抬头望着她,眉眼间散着倦意。
她难道这一晚都没睡吗?江尽跳起来匆匆下楼。
“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觉?我有没有说过不准疲劳驾驶!”
裴砚还没有看到江尽,她的声音就像鼓点一样砸进她的耳朵。
她捂了捂心口,心想自己大约真的过于疲劳,竟然有点心慌。
等江尽走近,裴砚垂眸,说了句软话,“你走了我怎么睡?”
“自己睡。”江尽哼了一声。
“睡不着。”
江尽眉心微微松动,“跟我上楼睡会儿。”
裴砚跟着江尽的步伐,瞅准时机趴到了她的背上,搂住她的脖子。
江尽拖着裴砚走得艰难,“起来,你好沉,干什么呀?”
“江尽……你怎么总是丢下我,明明,我都有听姐姐的,跟你说好话。”裴砚靠在江尽的肩上,声音透着委屈。
江尽不禁有些心软,拖着裴砚慢慢地走,“你那也叫好话呀,我怎么听不出来。”
“那我改天去学学辩论。”裴砚说。
江尽笑道:“你这好像学错了方向吧?”
裴砚轻轻吻了吻江尽的耳朵,两个人暂时都放下了心中的不满。
下午,江尽便跟着裴砚回了家。
然而,一进门,江尽便看见了墙上那显眼的画。
“你挂的?”江尽转头问裴砚。
裴砚点了点头,“怎么样?”
江尽沉默了许久,抬头冷笑了下,“真不错。”
说罢,冷着一张脸上楼去了。
裴砚愣在原地,不禁再次皱起眉来,这又是怎么了?挂那还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