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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捉虫)龙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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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墨襟说了叶公好龙,宇文霁想,这就是聪明人的想法了,他这种凡人只会继续指着叶公笑他傻。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眼看着快吃午饭了,吕墨襟干脆也不走了,两人重将精神放在了战略安排上,可这回刚说了两句,便有人来报,说是栖州刺史请他过府一叙。

宇文霁挑眉,对方来意不善。

宇文霁没有正式册封,不是王世子,暂代丕州刺史这件事也只是平王离开前的托付,目前宇文霁就是个宗室罢了。纯粹看他的职务,栖州刺史谢蚕还真有资格“邀请”宇文霁过府一叙。

但作为栖州刺史,谢蚕他是一位前来求援的客人。且宇文霁也就这两天,便能得到册封与正式的任命了。在这两天里,不是亲自拜访,而是一个下人过来空口邀请,实在过于傲慢。

宇文霁第一反应是愁,该怎么应对,但是看一眼吕墨襟,他眼神一转,道:“说我吃坏了肚子,这两日在养病,以待吉日。”

谢蚕正在府里琢磨该如何应对宇文霁,要如何数落挤兑他,结果宇文霁不来了?谢蚕叹气,挥退了下属,自己在房里背着手,左右踱步。

他知道自己失礼莽撞,在旁人看来还十分愚蠢。可谢蚕是有苦自知。

赵驹态度的转变太过明显,原本赵驹的打算,是掌控丕州兵力,平复三州,再用数年时间以至少五州之力为大景稳定天下。

到现在,赵驹却只想回到岐阳,再行定计。

赵驹能走,谢蚕怎么走?他已经是栖州刺史了。甚至赵驹一走,宇文霁直接把他赶去栖州,让他“赴任”去,他便是被暴民生嚼活吞,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谢蚕必须趁着赵驹还在,逼迫宇文霁至少口头应下出兵。只要他应了,赵驹就有可能留下,因为宇文霁一旦离开辰丰,他们还是有可能与当地世家结盟,尝试夺权的。

丕州确实是朝廷用兵的最好起点。宇文霁虽已现虎踞之姿,终归年幼,羽翼未丰,如此人物,再等几年,他彻底长成,若各地仍旧糜烂,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属实难料了。

谢蚕相信,赵驹也并非看不出,他只是惜命,不敢与宇文霁翻脸。

八岁捏死崔家家主崔冰,与其启蒙恩师崔小熊的人物,虽崔家只是小世家,但在丕州可是大家了。他敢不敢再捏死几个?谢蚕也怕死,可他实在是没退路了。

谢蚕现在最恨的,反而是赵匕,这蠢货白来一趟,带回去一个老朽,留下了柄利刃。当时将父子俩一起带走不就好了?宇文大趾就算真是麒麟,他落在了岐阳那真龙之地,也无法施展分毫。

——赵驹和谢蚕,在某些方面达成了共识。

“奇蠢如猪!”谢蚕恼怒之下,一把抽出长剑,砍向几案,可他力气太小,长剑未曾切断几案,只卡在了木头里,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腕抽痛。他欲拔出。长剑,又因力气用得太大,整个人举着剑后仰坐在了地上,长剑脱手飞出。

听见动静的老仆探头查看,长剑径直朝他飞去,险之又险地钉在了他脸颊侧方的门板上,又穿门而出,刺破了他的手臂。

赵驹很快知道了谢蚕的动静,轻轻一叹,让下属退了。

自岐阳到丕州,他也是怀着大决心的。若图穆部与丕州军起乱,他同样是有送命的危险的。带着谢蚕来,且许他栖州之责,也是对谢蚕能力的认可。可谁能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的发展。赵驹自是只剩下保住自己有用之躯,返回岐阳再行定计这一个选择了。

所谓的与谢蚕软硬兼施,也不过是让谢蚕出头,他在后边随随便便应付几句。这事儿他和谢蚕都清楚,否则对方也不会如此。

想来想去,赵驹还真有点良心不安,于是他便将谢蚕叫来了。

“留在此地,还是会有大作为的。”

“宇文大趾毕竟年幼,且与平王感情颇深,你不如常与他讲些岐阳事。”

“你当以‘迎平王归家’诱之,以平栖州。”

赵驹性格就是如此,虽能看清楚很多事,但偶尔感性上来了,就不管不顾了。岐阳大家的世家子,性格里多少带点这种“随感做事”的脾气——直说,就是叫反复无常。

“你先保住性命,待时机到了,我再把你调回去。”

面对赵驹的安慰,谢蚕当然只能感动得痛哭流涕。赵驹还留下他吃了一顿饭,看似宾主尽欢,实际待谢蚕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便躺在床上,一下一下捶打被褥。

他了解赵驹的性格,赵驹不叫他过去还好,如今叫了,反而是彻底放弃了——说这番话对于赵驹来说,就是他“已倾尽全力”了,待回到岐阳,他就能对旁人表示,他是个爱护下属与友人的性情中人了。

这倒不是他虚伪,是他真这么认为。他也确实会想着把谢蚕召回去,可如今栖州刺史之位重启,谢蚕死在任上也就罢了,他活着,就得有人接任,哪个傻子会乐意送死啊?

谢蚕庆幸自己已无家小,他知晓自己必会为了复兴谢家奔波不止,家小反成了拖累。他若有所成,何患无妻?有妻有妾,子嗣繁衍,不过寻常。若一事无成,他尚且如此,也不寄望于儿孙了。因此谢蚕下决心复兴谢家之日,便杀了妻儿。

可庆幸之余,他又想着,我若死了,去到地下,他们知道我杀了他们却还未曾复兴谢家,怕是要笑话我的,于是反而难以入睡了,翻来覆去一夜,晨光微现后,谢蚕有了计较。

宇文霁还等着使者们在施计策呢,结果,一直到他的册封世子之日,这三日间,那边唯一给他找的一件事,就是赵驹索酒,索歌女乐师,说要开个宴会。

宇文霁:“……”这个世界总会让他发出自己见识少了的感慨。

几个世家给他送了,可自然是让赵驹十分不满意。原本不想与宇文霁起冲突,只惦记着尽快回岐阳的赵驹,在看见送去的人后,愤怒了:“庶子狂傲!”

他当时按着剑就想冲来与宇文霁理论,然后让左右按住了。

送人的几位家主匍匐在地,连连哀求解释,这才让赵驹相信,他们送来的已经是最好的人了。

赵驹道:“礼崩乐坏之地。我当年于战乱中,尚且寻到好乐师。”原来让他不高兴的不是美丑,是乐师的技艺太差。

然后他就没办宴会?不,他还是办了……披头散发大吼大叫,甚至跑街上去了,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在街上乱跑。

已经惊叹过一次的宇文霁,短时间内惊叹了第二次。世家们的反应,让他短时间内惊了第三次。

方品一脸陶醉地道:“其啸如龙啊。”

其余众人点头附和。

原来那鬼哭狼嚎还有门道,属于世家子的高雅技能之一,说是从上古传下来的,就叫龙啸,但如今避讳天子,所以只赞其如龙,正经名字叫雅吟。

世家们对赵驹的行为,没有丝毫反感。甚至颇有些清高的方品和崔棘,这俩作为名士,还有些愧疚没能给赵驹提供足够好的美酒、美人与乐师。

“赵大人乃琴艺大家,唉……”崔棘甚至以袖遮面。

宇文霁强绷着才没当场表演颜艺,这群人对赵驹竟还颇为推崇。

吕墨襟见他这样,私下道:“你不要因此便轻视岐阳诸公,虽然他们确实都是这个样子。但他们私下里的生活如何,不代表他们没有智谋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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