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悦却私下和她说周思尔一次也没谈过,无论男的女的。
在遇见你之前,她说自己是直女。
庄加文对这句话的真实性有所怀疑。
但祝悦没必要跟着周思尔一起骗她。
她们的关系都是几个人知道的伪装,是为了满足周思尔愿望营造的密室剧本,三个月的期限会回到原点。
可这一瞬间觉得对方可爱也是真的。
庄加文微微搂住周思尔,“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
周思尔茫然地眨了眨眼,她的手撑在庄加文的腿上,这个姿势像是她被庄加文包抄了。
可明明是她自己过来的。
或许猎物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自投罗网,错把陷阱当成馅饼。
“你问什么了?不是说人各有命吗?”
庄加文失笑,几乎是长叹一口气,“问你明天什么安排。”
“要我送你过去还是你打车过去。”
合同制的关系不应该对老板多加评价,至少明面上是。
但庄加文少见地管不住嘴,说:“这个大学是你自己考上的吗?”
周思尔听懂了,“你骂我笨。”
庄加文耸肩,“没有。”
周思尔后退,奈何庄加文不松开腿,周思尔进退两难,“你就是有,给我松开。”
庄加文就松开了。
周思尔拍了拍她的腿,“明天和我一起去外婆家。”
庄加文:“不去。”
她很适合做哑巴,否则开口十句有八句是周思尔不爱听的。
剩下两句一句类似你今天吃了吗的常用语,还有一句还记得老板和客户的关系,略显谄媚,没有庄加文本色,周思尔也不喜欢。
“必须去。”周思尔又挤进庄加文的长腿间,“不然我扣你钱。”
“那就去。”
庄加文改口很快,“那你去洗澡,我……”
她忽然被用力一推,如果不是反手撑得很快,或许就要被周思尔按在桌板上。
周思尔趴在她的胸口,狠狠亲了一口她贴近毛衣领口的那块皮肉,不等庄加文反应,就跑去洗澡了。
不忘记丢下要求:“帮我铺好床,不许擅自跑回去睡觉。”
过了一会儿,庄加文才从桌子上缓缓起身,她走去全身镜前,看了眼隐隐作痛的皮肉。
上次被偷袭的伤才好,这次锁骨上方又来一个。
短短几秒,周思尔就给她嗦出了青紫的痕迹。
庄加文盯着镜子看了几分钟,找到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詹真一:可怕的工伤。
詹真一的消息带着电动牙刷的嗡嗡声:“卧槽,你卖这么大?”
“庄加文你的底线呢?!”
庄加文鼻子也还疼着,头也疼,还有莫名其妙的心疼。
结合自己常年熬夜还有为了身材克扣的食物,她对着手机说:“詹真一,下次你和我一起去体检吧。”
詹真一:“咋了,体检一次好贵的呢,我都蹭公司的。”
“你们公司应该也有体检吧?”
庄加文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种不全面。”
“我很怕死,还是做个贵的,可以请你。”
没什么比当代葛朗台请客可怕了,詹真一也不刷牙了,语音伴随着哇啦的吐水声:“你不会被大小姐得手了吧?”
“小孩开大车是会翻车的,我不信。”
庄加文:“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她顺便又给伤口涂了药,詹真一又发:“怎么不可能,我们公司的小姑娘都说你可能只是表面无欲无求,私下或许很……”
那两个字不说庄加文也懂,干这行的很多都这风味,性张力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但私下又有很多性来性往。
庄加文不喜欢和人过度接触。
周思尔她惹不起,也想三个月早点完事,过了新鲜劲就可以了。
但她很久没有人这么深入生活,难免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