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讨喜的面孔,好像天生臭脸,笑起来也不明媚。
妈妈就算老去也有肉的双颊,如果不受病痛折磨,正常衰老,或许会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小老太太。
庄加文很想陪母亲到老,但她很早就体会到了命运的不可抗力。
似乎越是想要拼命留住,依然留不住。
无论是妈妈,还是后来对她好得很像妈妈的黎尔。
至于周思尔,她除了体温和肉肉的身体,和庄加文的妈妈没有一点像。
不会包容人,个子小小,颐指气使,使唤人理直气壮。
还是个道德感低下,把人当成玩具想要就不择手段的坏……女孩。
她很像周希蓝,但没有周希蓝那种纯真的妩媚,符合很多人对女人的品评,又要清纯又要色气。
周思尔愚蠢、一眼看得透。
世界上有这么清澈的愚蠢吗?偏偏庄加文碰见了。
“你之前这么问过。”
周思尔不高兴地说:“嘲笑我目光短浅,帮不了你。”
愚蠢也不代表没有危险,清澈不代表无毒,周思尔某种程度也有种矛盾的通透,什么都以自我感觉为中心。
让她牺牲自己太难,为了追尾庄加文脑震荡应该是意料之外,或许也是当时真疯了。
“你知道就好。”庄加文指了指周思尔的裙子内衬,“你可以自己脱了。”
最麻烦的部分庄加文给她解开了,但周思尔很迷恋对方手掌放在自己手上的触感。
温暖又安全,她握着庄加文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我肚子疼,你给我捂捂。”
庄加文忍住想要摩挲的欲望,她隐约的癖好藏得很深,几乎无人知晓。
如黎尔,如詹真一,都不知道庄加文喜欢肉的触感,她自己的身体纤细紧致,哪怕有人欣赏她,这却不是她喜欢的。
她的基因注定她长不成妈妈那样,但周思尔更像是她妈妈想要的女儿。
前提是忽略她的恶劣娇纵。
当然她贫瘠的老家也养不出这么娇生惯养的孽畜。
这条裙子是拆分穿的,除去束胸衣,还有个胸托,把周思尔的那部分聚拢,质量极好的蕾丝从脖颈覆盖,更是半遮半掩,显得更有看点。
应该再搭一条黑色的首饰,垂在那片纯白的深渊里。
庄加文移开目光,要挣开周思尔的手太容易了,她晃了晃手,“你健康得很。”
周思尔头一次痛恨自己能吃能喝能睡,或许病弱一些还能引起庄加文的同情。
她绞尽脑汁,编出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我、我快来月经了,痛经不行吗!”
庄加文:“小姐,你上个星期刚来完月经。”
她似乎也很无语:“你很健康,从不痛经。”周思尔:……
她还想找个理由,庄加文忽然把她转了过去,狠狠捏了她的肚子,周思尔习惯性地弓起腰,却退入了庄加文的怀抱。
腹部的软肉和庄加文的掌心碰撞,还是周思尔的柔软更胜一筹,让庄加文想到以前手指触摸鱼肉的滑腻和柔软。
但周思尔是温热的、近趋于烫,更让人对于这种触感上瘾。
周思尔被她摸得哼哼,下意识并拢双腿,眼前的镜子把她的模样照得分明。
面色酡红,人也下意识往下掉,庄加文的左手勾住她的腰,右手按照她的要求摸她的肚子。
可是庄加文的手比她大,周思尔人又小只,这么斜着的手掌很容易因为揉搓,戳进她下身的布料里。
周思尔呜了一声,下意识地喊庄加文的名字。
她的声音不似从前,像是失去所有的趾高气扬,如同溺水的人在海中无措地拍打,等待着救援。
但海浪无情又冰冷,她的心被侵蚀,风声加重她的酸涩,连骂也骂不出了。是疲倦吗?
以前的周思尔再怎么累,不过是为了考级而痛苦。
这完全不是一种程度。
原来痛苦也是无法比较的。
“庄……庄加文……你……”
周思尔握住庄加文的手,很难推开。
她豢养的保洁女朋友太清楚自己的优势,哪有做手模的人可以做保洁的?
但庄加文就是那么离奇。又非常稀有。
周思尔都怀疑自己肚子有什么了,“你别……别玩了。”
镜子里的庄加文贴在周思尔后背,像是浓墨成精的影子。
周思尔无法窥见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庄加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