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尔靠向庄加文,“我真的不知道钟语会来这里,倒是你,居然和她很熟的样子。”
“为什么?”
刚才在对面没问出什么,本来想趁机和庄加文亲热,又被同学打断。
周思尔只好把心思放在夜里,这会靠在庄加文的肩窝,亲亲热热地撒娇:“告诉我吧~”
“那就求我。”
庄加文风衣外套挂在一边,她的此类外套对周思尔来说几乎到鞋面,更像是特地买的加长款。
室内只有洗手台开着灯,外边的雪白光一片,衬得里面都明亮许多。
风衣伶仃,身侧的庄加文也很漂泊。
周思尔很想拥有她,被诱惑得差点开口了,求你两个字卡在唇边才意识到这是庄加文的诡计。
“为什么还要我求你?”
“我有权利知道好不好?!”
庄加文笑了,“是,你有权利知道。”
复读好像有别的意味,周思尔知道她在说她们的关系。老板和协议。
假女友怎么可能会真吃醋。
庄加文恪守协议,只有周思尔越界。
“算了,爱说不说,反正我和钟语没关系了。”
庄加文嗯了一声,“以后也不一定的。”
她倏然起身,全身靠在她的周思尔倒在沙发上,像忽然翻了的洋娃娃。
当事人给前台打电话订餐,手上有一张山庄的餐卡。
“要一份焦糖苹果南瓜汤,香煎小西泠牛排和……”
穿着毛衣的背影前面是落地窗的白雪山林,她比冰雪还无情。
“鲜虾牛油果沙拉。”
“其他的……”
庄加文看了眼周思尔,对方等会儿还有音乐系的活动,显然不会一起。
“没……”
周思尔冲了过去,抢走餐卡,一通乱点,“我要博洛尼肉酱意面!”
似乎发现餐卡都是西餐,“你们不是主打中式的吗?只有西餐餐卡?”
她显然在喷火,庄加文莫名想笑,把电话下的中餐餐卡给她,“这里。”
那边的工作人员似乎察觉这边客人的状态,没有询问什么,耐心等待着。
“笑什么笑!”
周思尔骂的是庄加文,她脑子乱糟糟的,看字都没耐心,扫过关键词。
“红烧鲍鱼捞饭!”
“脆皮妙龄鸽,什么鸽子,还妙龄。”
庄加文被她逗笑了,那边的工作人员说:“小姐,这些菜我们不送到客房的。”
“需要你们到我们的餐厅就餐。”
周思尔更生气了:“为什么?西餐就能送到客房吗?”
明明庄加文开了扩音,周思尔还握着话筒,“这不公平!”
庄加文都能感到工作人员的无语,她以前也干过这行,见过胡搅蛮缠的客人。
周思尔虽然还没到胡搅蛮缠的地步,也烦人。
庄加文说:“就先下单西餐的吧,谢谢。”
她挂了电话,周思尔还气呼呼的,“干嘛,我需要你给我做主吗!”
庄加文拿走被她玩弄的电话线,“别到处撒气。”
“还不是你惹我!”
周思尔很容易被庄加文气红眼眶,“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你都不问我要吃什么!”
“你不是还有活动吗?”
“集体活动,不和同学吃饭,不好吧?”
庄加文没有这种时候,她的学生时代是县城的学校,操场还没变成塑胶,风沙季节更是可怕。
母亲还没生病的时候,她成绩就一般,等母亲确诊,成绩一落千丈,索性外出打工了。
最开始对大学的印象是学校的新老师,诉说外边世界的新鲜。
等她去了外边世界,才知道灯红酒绿下也有无尽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