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悦呃了一声,“不至于这么小气。”
“她妈妈知道是你后说了什么?”
钟语摇头,“没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我不知道周思尔的电话多少,也没她微信,你打电话问问。”
她很后悔来这里,但这是老师推荐的活动,钟语不想辜负她的期望。
人都有自己的报应,但为什么自己的报应这么可怕?
祝悦马上给周思尔打电话,是占线的。
钟语倒在床上,“完了,彻底完了,我妈从来不站在我这边。”
“之前还差点给周思尔妈妈跪下,说我给她家添麻烦了。”
她和家人关系肉眼可见不好,虽然才住到一起,祝悦能感觉到钟语和她们的不同。
她独立很多,看上去酷得浑然天成,所以才难以想象之前为了周思尔那么癫狂。
祝悦扫过床头的座机,“我给思尔的房间打个电话看看。”
外面下着雪,周思尔这边的窗景背后是深山老林,不拉窗帘也没关系。
外面雪光和天光很漂亮,但她是被手机频繁的震动吵醒的,喊了好几声庄加文的名字,也没任何回应。
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周思尔眯着眼接,都没看来电提示。
“思尔,早上好。”
是周希蓝的声音,周思尔这才睁开眼,看了眼时间,还有本应该和她睡在一起的人。
床上没人,好像房间里也没有。
那庄加文去哪里了?
周思尔本来就不爱运动,家里的椭圆机一个月能用一次都不错了。
学校的日常体育打卡她是花钱让人给自己操作的,只有体测无法替代,每次考完都像濒死的鱼。
和庄加文做也像体测。
但感觉更微妙,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被折成这样。
各种各样羞耻姿势。
庄加文似乎把她当成柔软的面团,要把她做成馒头,捏成馍馍。
嘲笑她都不用加水就那么湿,笑她那么没力气,抱不住自己的膝盖。
“……妈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周思尔裹着被子,在心里大骂庄加文吃干抹净就跑。
按照小说里写的,怎么也是事后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漂亮脸蛋才对。
为什么她眼前是自己穿上衣服的小熊玩偶?
我又不是五岁,需要小熊吗?
我需要的是女人。
“我不能给你打电话?”
周希蓝作息堪比美国人,很少熬夜,如果有人问谁看过城市四点半的天空。
她会说我妈妈。
明明不用开车去上班,周希蓝也要很早起来锻炼保持身材,一张脸每年都要花上百万。
现在不到六十岁看上去还像周思茉的姐姐。
“可以啊。”
周思尔的声音听着就不对劲,甜里带哑,周希蓝问:“你和钟语睡了?”
如果不是身体没劲,周思尔或许会从床上弹射。
“谁说的!我明明……”
“明明什么?”
周希蓝笑问,周思尔已经感受到她的怒气了,“没什么,妈妈你有事吗?”
“现在才七点多,我好困呢,昨天晚上音乐会的视频你看了吗?~”
她对付周希蓝也有自己的一套,撒撒娇就过去了。
但这次不管用,周希蓝说:“是要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回来?”
“为什么要回去?”
周思尔趴在床里,锤小熊的脸,发泄对庄加文的埋怨,“我本来明天就会回去的。”
“妈妈,我二十岁了,你不要把我当小朋友。”
“你在妈妈眼里永远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