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希蓝。”家里情绪最不稳定的成了周希蓝,她本来差不多恢复了,这时候那根弦又岌岌可危,十年如一伪装的精致撕裂,委屈地看向母亲,“妈,你又要说我不像周家人了?可我本来就不是。”
周思尔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周思茉在桌下提醒她,“小点声。”……
庄加文收到了周派派发的视频,但没几分钟。
晚上她没事干,在海滩散步。这边活动很多,也有人在沙滩排球,灯光很明亮,不远处还有冰淇淋的小摊,庄加文逛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周思尔的声音很激动:“庄加文!你在哪里!我逃出来了!”
“逃出来?难道你家人还要关着你吗?”庄加文往回走,“我在酒店外的沙滩,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出别墅区。”周思尔的声音滚着风声,“我和你说!我妈妈居然不是外婆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
“什么?!你为什么知道!”周思尔震怒,“谁告诉你的!”
“你姐姐说的。”
周思尔看向把她送出来的小学生,周派派眼神飘忽,像极了干坏事的狗,“也是妈妈告诉我的。”
“小姨,你不在的时候,妈妈也和太公太婆聊过外婆的事。”
庄加文接到周思尔的时候,女孩还愤愤不平:“原来我才是外人!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不公平!”
电动轮椅被周思尔操控得摇晃,庄加文关了这个功能,推着周思尔往前走,“那你再和我说一次,我装作不知道。”
周思尔:“你演技很好吗?”
庄加文很自信:“真的有短剧导演挖我的。”
祝悦爱看短剧,特别是总统爱上保洁系列,周思尔当时嗤之以鼻,没想到自己也爱上了保洁。
她兴致勃勃场景重现,“庄加文,你知道吗!”
庄加文演出好奇,“什么什么?”
周思尔泄气了,“你演技好烂,崩人设了。”
她没兴趣了,重复念叨:“原来我才是外人。”
如果有耳朵,她应该耳朵都垂到膝盖了,那得多长的耳朵。
庄加文边走边笑,周思尔都听到了,问:“你今天很高兴吗?不怕笑多了长皱纹?”
“高兴,思尔为我扫射全场,这就是被娇宠的感觉?”庄加文顿了顿,“很爽。”
她偶尔的冷幽默挺噎人的,这也是周思尔觉得庄加文还有发掘余地的原因,每天都很新鲜。
“那你还不感恩戴德?”周思尔抬起下巴,“可惜我没听完,但感觉妈妈也好可怜,外婆肯定对她要求很高。”
“那个年代的独生女很罕见。”庄加文的父亲再婚还要追生孩子,更别提往回退的几十年了,“之前在网上看过,说你妈妈也有兄弟,先过世了,白发人送黑发。”
周思尔:“那是假的,姐姐说我们没有舅舅小姨的。”
庄加文也很遗憾,“你应该多待会的。”
周思尔说:“派派回去监听了,她就喜欢凑热闹。”
“那现在去哪里?”庄加文推着周思尔的轮椅,“体检没问题吧?”
“胖了五斤,我完蛋了。”周思尔抱怨道,“都怪你给我喂大鱼大肉。”
“胖在哪?”庄加文笑问。
“不知道。”
“胖肚子没关系。”
“你就喜欢肚子是吗?变态爱好。”
“我刚才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庄加文忽然说,“要现在看吗?”
周思尔好奇地问:“是什么?”
她想要几分钟的舌吻,这几天庄加文和她接吻都太浅了,禁欲对一个二十岁的新时代女人来说太痛了。
庄加文怎么这么能忍,真是讨厌。
“那你闭上眼。”
周思尔乖乖闭眼。
她换了新衣服,这里气温适宜,很多人还穿短裤。
周思尔又换上了短袖,牛仔裙腰线卡在肚脐,可惜没有脐钉。
想象的亲吻没有如遇而至,反而腹部有一丝凉意。
周思尔低头看,庄加文俯身,居然在给自己戴新的脐钉腰链。
周思尔的体重的确长在腰腹,蓝绿的琉璃腰链恰到好处,和脐钉垂下的流苏相映,周思尔一动,就叮叮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