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极速运转,刹那,他思索出对策。
池栖雁踏出一步,地上枯叶嘎吱作响。
旁边的黄衣人闻见动静,扭头一看,杀意沸腾,劈剑而下。
池栖雁挑好角度,跌倒在地,仿佛是被吓倒的,用巧劲避开那一剑。
黄衣人表情一滞,自己挥个剑而已,对方怎么被吓成这样,泫然欲泣的,好不可怜。
池栖雁趁机往自己的脸上抹了点泥,选好角度,微微仰头,眼眸含泪,抖着嗓子道:“不要杀我……”
黄衣人眉一横,哪管这些,举剑,身子就被霸道的内力狠狠震了出去,五脏肺腑碎裂,死前只有一个想法。
怎,怎会有人有如此内力?!
池栖雁就这么看着那个人直飞出去,随即就被来人拥进怀里,他状似害怕地将头偎进对方的胸膛。
对方硬挺的胸膛贴着他脑袋,心跳急速跳动,阵阵敲击着他的耳膜,表达了主人此刻的心焦。
池栖雁扒着北泗的衣襟,一瞬后悔,不该如此做……他把北泗吓到了。
但木已成舟,池栖雁眼一闭,只能想方设法让对方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北泗未语,只将他护宝贝似的护在怀中。
何族人见此情形,自知落于下风,战气不足,截截败退。
四人不恋战,当即破阵而出。
池栖雁抬头打算看一下情形,头顶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他道:“闭眼。”
知道是怕吓着他,池栖雁就埋下脑袋,不看了。
四人移动的速度极快,转瞬脱离战场。
这时,池栖雁才被放下,就等着北泗的“审讯”。
北泗先将他看了一圈,确定没受伤,才松出一口气。
接着,面色又转为沉重,眸光沉沉,“他们逮你过去的?”
天知道看见池栖雁差点丧命时,他几乎喘不上气,五脏六腑的内力横冲直闯,哪顾得上隐藏什么身份,直接一掌就击飞对方。
急到忘记自己递给池栖雁的玉佩能护住他。
此玉佩若真遇到性命攸关之时定会护住主人的,不用他出手,池栖雁也不会有事。
池栖雁茫然地眨了眨眼,那双猫儿眼因困惑和受惊而微微放大,显得可怜可爱,疑惑着道:“可能吧,不知道为什么睡得很沉,醒来就在这了。”
至于为什么睡得沉,北泗默了一瞬,是他考虑不全了,这班人极有可能因白天拂他们的面子记恨于心,才干出这等偷偷拐人的腌臜之事。
至于为何他设在房间的阵法会被这帮人所破,他狐疑一秒,暂时归咎于自己与邪物的生死一战,至今法力还未恢复好。
看着池栖雁纯真的眼眸,北泗为自己的大意懊恼,声线软下,安抚道:“是我的错,下次决计不会再让你落入如此境地了。”
“你下次行动定要告诉我。”池栖雁想起什么,又道,“不能玩文字游戏。”
北泗被说穿也面不改色,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池栖雁。
“还有,你怎么跟他们合伙了?”
两人傍若无人的恩爱差点亮瞎旁边两人的眼,说书人一看到自己发挥的时候了,咳嗽几声,成功拉住二人注意,才道:“此事啊,说来话长……”
池栖雁一挑眉,说书人莫名感觉威压,改口道:“还是长话短说吧。”
不亏是说书的,说得是身临其境,言辞动人。
这艾幽草就是刀疤男,说书人,那师姐三人所盗。
“我身材瘦小,不似平常男子,就剃了胡子,扮作孩童蒙混过去,但何燕却被刺穿心脏而死……”说书人神情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