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还是要早一点让大将这种坏习惯纠正过来才是。
不然如果再来一次——
“唔…嘶…”
硬硬的,是牙齿吗?
药研藤四郎无奈,但是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措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不管是他还是任意一把刀剑,都绝对无法承受这样无法抗拒的喜爱与亲昵的吧。
等到第二天,风早佑洛惊悚地发现自己没有把短刀的本体还回去,正不知所措,短刀又猛地打开他的门,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大将。”
他朝他伸出了手。
风早佑洛机械地递了过去。
紧接着看着对方沉默不语地将自己的本体拿回,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惊恐简直达到了顶点。
怎么回事?
药研怎么看起来像是讨厌他了一样?
风早佑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今日的各种安排也一向没有出错,对方更是一副明显不和他对视的模样,更是没有了开口的机会。
带着郁闷的情绪坐在教室里,他无聊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激情演讲,而手中的笔尖正出神地在一旁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扭扭曲曲的线条不成样子,结合起来也看不出究竟是写了什么,一瞧便就是心不在焉。
风早佑洛叹了口气,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对方今早上为什么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思考半天只有大脑宕机。
他忽的用力将草稿纸上的扭曲线条全部划掉,而后挺直脊背全神贯注试图认真听讲,但是仅凭需要硬灌知识的学渣属性,他对于老师讲出的话语就像听天书一样,整个人只觉得昏昏欲睡,怎么也听不进去。
挣扎了半晌,整个人几乎要彻底进入到睡梦的怀抱中,最终还是坚持在纸上写写画画唤回自己的灵魂,这才没有彻底投入睡眠的怀抱。
他无奈地撑着脸颊,自己果然还是很不适合学习这种事情的。
下课铃声大起,脑中的清明又多了几分,他转身收拾书包,却突然手肘处刻在包上感受到一阵硬邦邦的触觉。
风早佑洛迷茫,他隔着书包细细的摸索,却越摸越觉得这触感和形状有点熟悉。
心中突然出现一阵不好的预感,他左看右看,见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拉着朋友去参加社团活动没有人关注自己,连忙小心翼翼拉开拉链。
果然,一把短刀正在书本间若隐若现。
他瞧了两眼便认出是乱藤四郎。
只不过,对方的本体怎么会塞进他的书包?
风早佑洛不清楚,他只能抿唇将书包重新拉上,又不放心地小心翼翼整理了一下,免得刀剑的轮廓被显现出来。
等到晚上回去,他才松口气样将短刀塞回付丧神的手里。
“乱酱,怎么胡乱把本体放我这里呢?”
他不解,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谴责。
乱藤四郎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主人不是和药研哥的本体一起睡觉了吗?”
“嗯?”
风早佑洛一顿,确实有这件事。
“一码归一码。”
“主人偏心。”乱藤四郎撇嘴,“明明也有夸我很漂亮的哦,为什么不愿意也让‘我’来陪伴你呢?”
“而且如果遇到危险的话,我们大家也可以很快帮助您不是吗?”
“本体最好不要离体啦。”
风早佑洛无奈,“而且怎么都认为我会遇到危险,江雪这么说,你也这么说。”
“凡事总有个万一,谁都说不定嘛。”乱藤四郎遵守同伴们的约定,将那个“pua主”的人闭口不言,熟练地拉起审神者的手撒娇。
“我知道错啦,主人不要怪我好不好。”
漂亮的少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可怜兮兮的感觉,看得风早佑洛瞬间生起一股罪恶感。
他软了语气:“我也没有怪你。”
“好耶!那也就是说主人还可以带着‘我’是不是?”
“我没有这么说……”
“不嘛不嘛。”
风早佑洛无奈:“好啦。”
也不是多大事,对吧?
看着短刀开心地蹦跳离开的背影,他叹着气,却又无可奈何地升起一股幸福感。
家人之间的话,也没必要讲那么多规矩。
交还了本体,又瞧了瞧出阵内番演练情况,全都没有问题。
他磨磨蹭蹭打算回去躺着,至于课业和报告什么的,都还可以先放在一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