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墟城的路上,气氛有点沉闷。
苏九儿趴在秦烬背上,偶尔咳嗽两声,每咳一下都让秦烬脚步微顿。
雷跟在一旁,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走路时左前腿有点瘸。
“那个白无尘……”
苏九儿忽然开口,“我在青丘的典籍里见过这个名字。”
秦烬侧头:“什么来历?”
“净世殿副殿主,元婴后期,据说距离化神只差一线。”
苏九儿声音很轻,“但他最出名的不是修为,是‘算无遗策’。
中域这百年来几次大事件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她顿了顿:“二十年前围杀你父母的那场行动,据说就是他策划的。”
秦烬脚步停住了。
“你确定?”
“青丘的探子查到的情报。”
苏九儿说,“当年参与围杀的势力有七家,净世殿是牵头者。
你父母能从那么多高手围攻下逃到南域,已经是奇迹了。”
秦烬沉默片刻,继续赶路。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如此。
原来父母的仇人,一直都知道他在哪儿。
原来这二十年的追杀,从未停止。
“三日后,去吗?”
雷问。
“去。”
秦烬说得斩钉截铁,“有些事,该问清楚了。”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里,秦烬哪儿都没去,就在客栈里休养。
苏九儿的伤势稳定了些,至少能自己走路了。
雷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就是左肩那道毒刃留下的疤痕还在,紫毛长出来需要时间。
第三天上午,秦烬换了身干净的青袍——不是法器,就是普通布料,但洗得很干净。
他把太虚令揣在怀里,又检查了一遍储物戒里的丹药和符箓。
“真不用我们跟去?”
雷问。
“不用。”
秦烬摇头,“听雨楼在天墟城中心,众目睽睽之下,净世殿不敢乱来。你们在这儿等我消息。”
苏九儿递过来一枚玉符:“如果出事,捏碎它。青丘在天墟城有人,能接应你。”
秦烬接过,点头:“谢了。”
他出了客栈,朝听雨楼走去。
听雨楼是天墟城最有名的茶楼,建在城中湖畔,五层高,飞檐翘角,气派非凡。
平时这里座无虚席,但今天却异常安静——整栋楼都被包下来了。
秦烬走到楼前,两个黑袍守卫拦住去路。
“请柬。”
秦烬掏出太虚令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