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辣出了火气?
顾希言受不了,她扭着身子挣扎:“去榻上吧。”
陆承濂扼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窗棂上,低声命道:“抓住。”
顾希言不得已,只好扶着那窗棂。
他的硬朗和爆发力,她是领教过的,根本承受不住,不过他却突然一改适才的刚猛,竟然温柔起来。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熨在一起,他使力,她柔软的身子便随着摇摆。
天上那一轮月逐渐西沉,漫天星子清朗明亮,顾希言觉得自己犹如波浪一般在摆,那漫天星子也跟着一起晃。
紧密嵌合的所在自然会有诸般滋味,无法描摹,惹得人酥了身子,忘了自己姓谁名谁,只恨不得和他这样,天长地久。
最后终于,缓慢而坚定地,她被潮汐吞没。
仿佛死了一次般的快活席卷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丹桂香气萦绕在鼻翼,月光却变得朦胧起来,天不早了。
身后的男人缓慢撤离。
因为长久的嵌合和黏连,他的动作缓慢而湿润,顾希言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其间触感的细致变化。
当两个人终于分离后,顾希言绵软地趴下来,脑袋也偎依在窗子上。
她想起之前马车上,他已经给过她一次了。
于是她涣散的思绪中竟浮现一个念头,也许她会怀孕,会为他孕育一个血脉,如果这样,这也是一个转机吧?
陆承濂用巾帕仔细擦拭过了,连她身上都擦拭了。
顾希言微阖着眸子,也不理会,只软软瘫着,任凭他动作。
待擦拭过后,他便不知哪里扯来一方大巾,把她一整个裹住,将她打横抱起来。
顾希言咬着唇,闷闷的,不吭声。
陆承濂抱着顾希言进入房中,这么走着间,他突然低首,在她耳边哑声道:“刚才又叫又哼哼的,停都停不住,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顾希言一听,气得啊……
她深吸口气,紧紧攥住拳,憋着气,不搭理他。
其实犯不着使性子,犯不着和他较真。
陆承濂看她脸颊泛起薄红,明显是又羞又气的,倒添了几分怜惜。
他便搂着她,把她放在榻上,之后俯首压住她,在她耳边道:“我来看你这一趟不容易,真不是为了来气你的。”
顾希言听此,别过脸去,含泪道:“你原是为了来我这里寻快活。”
陆承濂:“对,我是来寻快活的,可这快活,不是只有你能给我吗?”
他略显粗糙的指尖怜惜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我也年纪不小了,可你看我身边哪有人?别的女子给不了我这样的快活,只有你。”
男人嗓音中还有着残留的粗噶沙哑,很是惹人,顾希言克制住那说不出的感觉,到底倔强地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你!”
陆承濂俯首压下来,热气轻喷在顾希言面颊上:“说得好像你经过几个男人一样。”
顾希言顿时恼了,抬起手便推他,打他。
陆承濂也不躲,就任凭她闹。
他身体健朗,硬实,闺阁女儿家的拳头哪里有力气,这么打下去,他纹丝不动,她反倒是手疼。
陆承濂便将她一整个搂住,认真地问:“你感觉如何?”
顾希言:“什么?”
陆承濂略犹豫了下,才道:“难道今日我给你的快活,不是胜过往常?”
顾希言纳闷地看他:“为什么?”
仔细回想,适才他诸般花样,可不像往日那般直愣愣的动作,如今明显娴熟了,会了。
陆承濂别开眼,淡淡地道:“你觉得好,那就是了,可见我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他又补充了一句:“但凡用心者,不拘在哪一处都能有所成。”
顾希言越发纳闷了。
陆承濂却不再言语,起身下榻,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袍。
顾希言便侧躺在榻上,脸贴着锦褥,看着这个男人。
说实话实在挺拔俊逸,想到适才他施于自己的一把子力气,更觉心动,若是能得这样一个男人相伴余生——
她叹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福气。
正想着,陆承濂却扔过来一个册子:“你也看看吧。”
顾希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