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发现
火如意甩出的热水不但温度高,还含有火灵之气,被这种热水烫过的人或动物,不仅掉毛还会脱皮,脱皮的速度取决于温差的大小,温差越大,皮掉得越快。
此时正值沙漠午夜,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与热水的温差最够大,所以被烫的人,皮掉得也足够快。
“别碰我!!”有人惊慌着推开伸过来的手:“好疼啊啊啊——”
“怎麽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慌忙甩掉手上的人皮,吓得汗毛倒竖,边往後退,边解释:“不怪我!你你你的脸,是自己掉下来的!”
表皮没了,干冷的空气带起的风,哪怕只有一丝丝,也如凌迟的小刀,拂过满是血污的疮口,造成的疼痛就像往伤口上撒盐。
这种疼痛几乎没有人能忍得了,刹时间,哀嚎遍野四起,闹得峡谷也为之震动。
到处都是喊‘救命’喊‘妈’的声音,到处都在尖叫‘我的肉’‘我的脸’……到处都是翻滚痉挛抽搐不能自已的身影,血腥气肆意弥漫,就连月光下的黄沙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这晚的峡谷还真是热闹,疼痛哀叫像是一场此起彼伏的大戏,先有狼叫,後有贼叫,你方叫罢我登场,像约好了来参加比惨大会。
不过,任他们如何闹腾,竟然一点都没影响苏耘。此刻,苏耘躺在地锦大城堡二层的枝蔓上睡得别提多香了。河水斜对面热水一盆一盆从天而降,惨叫震天,苏耘也不过砸吧了下嘴,皱了下眉,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似乎正沉浸在美梦中,嘴角翘起,像在偷笑。
……
刘钢半边身子被烫,此时一只手加半边脸上的皮全都掉了,干冷的空气并没有对他特别照顾,因此他照样疼得满地打滚,嗷嗷叫喊:“快撤!快撤!”
衆人连忙扶着他往上面跑去。来了二十几号人,竟然有一半多都被烫成了丑八怪。
“这趟可真TM晦气!”刘钢一夥人在回去的车上,泄愤般骂着:“特奶奶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搞这种高科技,老子非四他不可!擦!老子什麽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怎麽找啊?你知道对方是谁吗?”有人比较理智,还能分析,说:“就算那些红树真是什麽人故意弄来的,就凭他们一天种满整片峡谷的实力,你觉得咱们是对手麽?”
“你少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泄愤的人不服,继续骂:“我特麽就不信了,人还能被树制死?烧!它们不就是树麽?用火烧它,它还能不死?对,就这麽办!必须把这些妖树给烧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在这儿兴风作浪?!”
“这到是个办法!”有人附和:“那些红树再邪门,说到底就是一棵木头,咱们用火烧它,它还能不死?”
“有水,恐怕烧不着。”有人担忧道。
“这有什麽可愁的,那汽车玻璃啥也没有不是照样烧?多喷点油就行。”说到这儿,提议烧树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已经看见那些树被烧着了,终于解气了。
“盯着狼窝,别轻举妄动。”刘钢咬牙忍着疼,说了这麽一句,便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
这一晚,苏耘睡得特别香。第二天起床时,他只觉得神清气爽,还伸了个大懒腰,笑眯眯地哼着小曲下楼去了。
他先去河边看了看藤莲的情况,只有最外层的花瓣开了一瓣,说明伤员的情况在好转,但还没有脱离危险。那就继续治疗吧,苏耘擡手又给藤莲输入了一截灵丝,以保证它有充足的灵力治愈伤员。
这时,他的肚子突然‘咕噜’响了一声,苏耘擡手揉了把,便卷起裤腿,往昨天种网眼草的地方走,然而走了没几步他就停了下来。
他错愕地看着膝盖上被打湿的裤腿,无奈笑道:“连我都没想到,你们这麽能干!才一天而已啊,水位竟然涨了。”
网眼草在河中间,那里的水位肯定比昨天更深了,眼下人是过不去了,那就用灵丝把网眼草拉过来吧。
“哟,这麽沉?”苏耘笑。沉说明里面的鱼多。他已经在琢磨重新在城堡前面挖个小池塘,把这些活鱼养在里面,想吃的时候就捞一条,不比每天下河拉网方便?
说干就干,苏耘把网眼草和里面的鱼挂在一根地锦枝上,又指挥另一条地锦枝在大城堡门前的空地上刨土,正刨着,忽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那声音他一听就认出了是陈宁。
他连忙爬上一根地锦藤条,又让藤条上升,把他托高,这才看见陈宁和刀左眉在对面的崖顶冲他挥手。
苏耘也冲他们挥了挥手:“怎麽不下来?”他问,
陈宁指着火如意:“过不去。”
苏耘了然,立刻调动灵丝催化脚下这根地锦藤条无限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