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妙,他听到师父笑了!
“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逢考必过的指导…”
还未等师父说完,弟子下意识捂住自己屁股,往旁边一躲。
“别打我师父我错了,我过两日还要参加考核呢!”
“就是就是,别打孩子。”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弟子如同看到了希望般,热泪盈眶。
“师叔!”
再然後,两人齐齐蹲在树下,面面相觑。
“师叔,你在干什麽。”
“哈哈,今天天气不错。”温季才干笑两声。
“说来奇怪,师叔,你怎麽也这麽怕我师父。”弟子捂着自己被踹痛的屁股,好奇地问。
“怕?我才…”温季才刚提高些嗓音,被沈枫泽扫了一眼,又压低声音道:“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师兄呢?我这叫尊老爱幼。”
“那我们师门究竟有谁不怕他?”
“嗯…峰主和你师叔祖吧。”
“唉,也是。”弟子垂下脑袋:“师姑,你快回来吧。”
两人蹲了没一会,又有几道人影在夜色中显现,仙木下莫名其妙便蹲了一排的人。
弟子有些迷茫于此情此景,正想问些什麽,却又听见了沈枫泽可怕的召唤声:“沈烨,随我走。”
沈烨朝温季才投去祈求的眼神,却被无情地无视了。
看着小孩可怜的背影,温季才怼了怼身侧的高墨贤:“啧啧,可怜。”
高墨贤:“幸好我这十年转去修符和钻研阵法了,择业失误啊。”
两人为可怜的师侄叹了会气,面上的玩笑之意渐淡,转而望向另外三人。
“阿九,小杜姐,你们流放的生活如何?瞧你们,都饿瘦了。”
阿九和杜钟毓近年都守在坤岳街市,位于四境与八荒的接壤地。在妖魔战争之後,坤岳便处于混乱地带,重建维护格外艰难。说是被流放也不足为过。
好在有青鸢阁在暗中协助,几番努力之下,也算是进展顺利。
阿九常年苍白的肤色也过渡到了健康的小麦色,不知是由于生活太苦,还是去除污染後身体有所改变。
“说得好像你们平日过得多好似的。”杜钟毓笑了一声:“不过,除去时不时有零散魔族骚扰,还算是顺利。”
“顺利,无趣。”这是阿九的评价。
算算时日,离他们上回全部聚齐,已过去三年。
如今聚在一起,分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却都不由自主地闲谈起对方的日常。
直到天边显出晨光,几人才陆续起身。在夜色中沉寂的遨月峰再度热闹起来。
“近年来,愿意来遨月峰的年轻弟子多了不少。”
“那是,毕竟我们遨月峰人才济济。”
“包括你吗?”
“瞧不起我…?你这祈福牌真花哨,还镶金边。”
“我有的是钱。”
“那你请客!”
笑语之间,趁着还未有其他弟子前来,他们便如从前般汇聚又散去。
只馀下五块新挂上的祈福木牌,坠于仙木之上,随着晨风轻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