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躺下假装睡着。
“你来干什么?”
娄晓娥淡淡地瞥了陈雨安一眼。
“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吗?”
陈雨安语气里带着担忧。
“我能有什么事?”
娄晓娥反问,“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何雨柱?”
“对,是他说的。”
陈雨安点头,“我去四合院找你,正好碰到他,他说你在医院,我就过来了。”
“哦,谢谢关心。”
娄晓娥语气平静。
“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冒,烧了,医生让住院观察。”
她拉了拉被子,目光转向窗外。
阳光洒进来,暖融融的,仿佛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她和陈雨安之间不过几步距离,却像隔了千万光年。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病房里,混合着药香。
有人觉得刺鼻,有人却觉得安心。
此刻的娄晓娥,心里异常平静——但这份平静,与陈雨安无关。
她想起何雨柱的神情,想起他安静睡在身旁的模样。
而眼前的陈雨安,仿佛渐渐变得透明。
“真的没事,你不用操心,快去忙你的吧,过两天我就出院了。”
“出院后……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陈雨安小心翼翼地问,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我想好好跟你道个歉。”
娄晓娥本不想答应,但转念一想,或许只有这顿饭,才能让他放下愧疚。
否则,他大概会耿耿于怀一辈子。
人们总说渴望爱情永恒。
婚礼上的誓言总是那样,
爱你一生一世,
诸如此类。
可现实告诉我们,
爱往往难以持续一辈子。
但愧疚可以。
恨也可以。
娄晓娥后悔自己做得太绝。
昨日坠河那一刻,
她忽然想通了许多事。
与死亡相比,
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更何况她已死里逃生,
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所以,
谁爱谁、谁不爱谁,
似乎都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