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能共情,
终究隔了一层。
吃完鸡蛋灌饼,
付完钱,
陈雨安离开摊位,
朝着医馆走去。
夜已深。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空荡的街道上只剩几盏路灯忽明忽暗,平添几分阴森。
但陈雨安丝毫不惧——饱腹之人总是格外踏实。
转过街角,本该亮着灯的医馆却漆黑一片。
这不对劲,师傅和妹妹素来会等他归家。
陈雨安加快脚步,推开院门时瞳孔骤缩:桌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药柜倾覆,药材与破碎的陶罐混着药酒淌了满地,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遭贼了?他急忙检查钱柜,银钱却分文未少。
正疑惑间,突然浑身冰凉——师傅和妹妹去哪了?
后院传来细微响动。
掀开水缸盖板时,只见老师傅将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粗糙的大手严实捂着孩子的耳朵。”走了吗?老人声音颤,确认安全后才松开手。
小姑娘立刻扑进陈雨安怀里:哥哥!
“怎么回事?”
“那些黑衣人到底想干什么?”
妹妹紧张地拉着陈雨安的袖子。
陈雨安皱眉道:“晚上刚关店,马华才走,我和雨萱在院里乘凉,突然冲进来一群蒙面黑衣人,见东西就砸——桌子掀了,椅子踹翻,门窗全被敲碎。
我赶紧抱着雨萱躲进后院空水缸里。”
师傅声音颤:“我行医半辈子,从没与人结怨,怎会有人来砸医馆?”
陈雨安盯着满地狼藉,先带人收拾残局。
师傅和妹妹扶正桌椅,他则修补窗框,清理洒落的药材。
待一切复原,他果断道:“得报警。”
“万一激怒他们”
师傅攥着扫把的手直抖。
“不揪出幕后,我上学后怎么放心?”
陈雨安按住师傅肩膀,“马华总不能天天守着。”
三人踏进派出所时,值班警察抬头问:“有事?”
“报案。”
陈雨安将沾着木屑的衣角攥出褶皱。
医馆今天遭人闯入破坏。”闯入?
是的。”
请跟我来做个笔录。”
陈雨安让师父和妹妹在大厅等候,随民警进入办公室。
能估算下损失金额吗?
奇怪的是,钱财分文未少。”
但这不是案吗?
确实蹊跷。
那些人趁我不在时闯进来,掀翻桌椅,撬坏窗户,把药材搅得乱七八糟,药酒洒了满地,却什么都没偷走。”
情况我们已记录在案,明天会去医馆勘查。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有情况随时联系。”陈雨安道谢后,带着师父妹妹返回医馆。
夜深人静,陈雨安辗转难眠。
他不敢说出那伙人的真实身份——会是敌特吗?可他们怎会盯上自己?明明没人知道他过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