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所有的故作坚强都成了催化剂,让委屈加倍酵,只想扑进家人怀里,哭个天昏地暗,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告诉她。
沈冰悦就是她的家人。
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可以毫无顾忌展露脆弱的港湾。
“我在。”沈冰悦收紧了手臂,将司徒樱紧紧地圈在怀里,让她完全被自己的气息包围。
她低头,温热的唇瓣印在了司徒樱哭得通红的耳朵上,一个轻柔得近乎虔诚的吻。
“我在,别怕。”
这个吻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司徒樱剧烈颤抖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平缓的迹象。
车子平稳地启动,苏曼和司机在前排,用一道升起的隔音板,将后座隔绝成一个完全私密的世界。
司徒樱哭了很久,直到哭声渐渐变成了小声的抽噎,才从沈冰悦的颈窝里抬起头。
她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鼻尖也是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冰悦用指腹,一点一点,极其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哭够了?”
司徒樱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哑的,带着浓浓的鼻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依赖又委屈的样子,让沈冰悦的心软成了一摊水。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又低头,吻了吻司徒樱红肿的眼睛。
“那就再哭会儿。”
司徒樱被她这句话逗得“噗嗤”一声,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带着笑的。
车子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一处看起来极为气派的庄园门口。
巨大的铁艺门上,雕刻着“皇家骑士”四个鎏金大字。
苏曼和司机下了车,径直走向门口的接待处,似乎在办理什么手续。
宽敞的宾利后座,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司徒樱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但还是赖在沈冰悦怀里不肯动,脸颊贴着她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沈冰悦看着怀里的人,那身厚重又繁复的戏服,因为刚才的挣扎和哭泣,已经变得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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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领口的位置,被眼泪浸湿了一片。
沈冰悦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
司徒樱愣了一下,随即会意。
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迟疑了片刻,还是听话地挪动身体,从侧抱着,变成了跨坐在沈冰悦的腿上。
这个姿势,亲密得让她心跳加。
她面对着沈冰悦,双臂还挂在她的脖子上,像一只没有骨头的考拉。
“姐姐……”她又开始小声地抹眼泪,带着一点刚刚哭过的鼻音,显得格外娇气。
“嗯。”沈冰悦应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你看你,戏服都湿了,穿着不难受吗?”沈冰悦的指尖点过那片湿痕,嗓音低沉。
司徒樱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这身戏服为了追求质感,里里外外好几层,又厚又重,现在被眼泪浸湿,黏在身上确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