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言乱语。
脑子都不清醒,完全被欲望驱使,衣物脱得没剩什麽,自己还跟随本能乱来。
浴缸水面突然晃起一阵较大波纹,费郁林单膝跪在大理石地面,一条手臂伸进浴缸。
就是被李桑枝坐了一路的那条手臂。
李桑枝惊喘地抱住他大手,上半身前倾些又向後仰去,嘴里发出破碎呜咽。
……
大半个小时後,费郁林站在阳台,背後卧室床上鼓了个小包,出来过两次的人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他给她擦的水,穿的睡衣,吹的头发。
明亮月色照进来,费郁林擡起右手,目光落在食指跟无名指上面。
当时在浴室,小女友眼尾红得招人,他以为她痛苦,就要拿走手,却听她轻吟“痒……还痒……”
指尖触摸到防护栏的那一刻,他手一抖。
防护栏也抖。
她泪眼婆娑地望他,眼中有不满跟委屈,也有怨气,无声地谴责他的不认真,质问他的停顿。
没多久,她布满情潮的脸上就平添一抹慌乱无措,被亲得红艳的嘴唇蠕动,他凑近她,问她说的什麽话。
“尿尿。”她哆哆嗦嗦,“我想尿尿。”
费郁林一下就没了声音。
小女友把他这只手抓成五线谱,崩溃地哭叫着说她憋不住了,真的要尿出来了。
他终于开口,嗓音浑浊得厉害:“宝宝想尿尿是吗。”
按着她乖嫩小嘴揉几下,循循善诱道:“尿吧,尿出来。”
她大哭,为自己尿到浴缸里而羞耻。
那哪是尿尿。
费郁林把那两根手指并一起,朝上拢了拢呈弯曲弧度,他在浴室的几十分钟里不时问女孩他是谁,要听她说,不愿看她认不出他。
今晚她情动得厉害,比较好打开,可他没有去开那扇门走进世外桃源,他想过第一次拥有她的情形,记不清是几次,十几次,还是几十次。
哪次都不掺杂药物成分。
她该是羞涩紧张地把自己交给他,于懵懂中迎合。
而不是混乱的这晚,药物凌驾于一切情感之上的时期。
费郁林去收拾浴室,离开时扫一眼镜子,镜面上的他短发凌乱,面颊高肿,唇角淤青,一身浓重的狼狈,他盯着全然陌生的自己,竟然笑出了声。
明天他这幅样子去上班,天泰股市能下跌几个点。
几分钟後,费郁林带上依旧昏睡的李桑枝前往医院,抽血化验。
医生告诉他,那药太烈,四十八小时以内会发作七到八次,没有根治方法,开的药只能把间隔逐渐拉长。
期间要给患者补充水分,适当地帮她纾解,直到药性消失。
在那之後,患者浑身关节会酸痛难忍几天,要多注意休息,一月内清淡饮食。
医生给戴着口罩的费家主事人开门,目送对方抱着患者离去,那患者同样是口罩遮脸,看不清模样,小小的,年纪不大,被他全程抱在怀里。
也不知道是怎麽让人给害了,又是谁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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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蒋复结束酒局回去,他在後座强忍胃痛,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就是火上浇油,他脸色铁青地谩骂。
司机等他骂完才解释:“蒋总,车前面有个人,一女的,她冲出来拦车。”
蒋复清楚怎麽回事也没道歉,他嚣张惯了,不会僞善那一套。
“所以呢,现在是怎样,要老子下车献爱心?”
司机舌头打结:“不是啊,那个,就是,拦车的好像是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