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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陆离匿迹全性攻山(第2页)

荣山一咬牙:“田师叔保重!弟子去去就回!”他终究放心不下同门,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急冲向爆炸方向。

看着荣山远去的背影,龚庆脸上那副乖巧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冷漠与算计。他缓缓转过身,看向榻上的田晋中。

田晋中何等人物?数十年的阅历与警惕心让他瞬间察觉不对!他看着小羽子那判若两人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你……你不是小羽子!你是谁?!”

与此同时,主峰一间布有强大禁制的静室内,却是一片祥和。香炉青烟袅袅,隔绝了外界的厮杀声。

老天师张之维与陆离相对而坐。外界全性攻山的混乱,似乎并未影响到此地的宁静。老天师虽心系山门,但面对陆离,他必须保持镇定。

陆离品着茶,忽然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老天师:“张道友,外界纷扰,暂且不论。贫道对此界道统传承颇感兴趣,尤其是龙虎山这天师度……不知可否一观?”

老天师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极为罕见的为难之色。天师度乃是龙虎山最高机密,是历代天师力量与知识的传承核心,更是禁制之根源,非天师不可接触,更遑论示于外人。但开口者是陆离……一位深不可测、于龙虎山有恩的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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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良久,内心天人交战。最终,想到陆离那匪夷所思的手段与境界,想到他或许能看出些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关窍,老天师长叹一声,做出了决断:“仙长于龙虎山恩重如山,更是道门前辈,既然开口,晚辈不敢藏私。只是……天师度涉及本门根本,还请仙长……”

“放心,贫道自有分寸,不会损及贵派传承。”陆离淡然道。

老天师点了点头,神情肃穆。他双手结印,眉心处一点璀璨夺目、蕴含无穷信息与法则碎片的金光缓缓浮现,凝聚成一道复杂无比、仿佛由无数符文链条构成的金色烙印虚影——正是天师度的核心显化!

这烙印一出现,整个静室的道韵都为之共鸣,散出浩瀚、威严、却又带着一丝沉重束缚感的气息。

陆离双眸之中混沌之色流转,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那天师度烙印之上。片刻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一丝淡淡的失望。

“原来如此……”陆离轻轻颔,语气平淡,“诸世宿命法的一丝皮毛应用,结合了因果契约与知识灌顶之技。以宿命之力平衡传承,确保每一任承接者获得的力量总量大致相当,避免出现实力过于悬殊导致道统不稳。倒是……稳妥。”

他话锋一转,点评道:“可惜,此法过于追求平均,却也限制了个体潜能的极致绽放。若有惊才绝艳之辈承接此度,其本可达到的高度,亦会被这宿命平衡所桎梏,难窥真正的大自在、大脱。于求稳守成而言,足矣;于追求无上大道而言……却是鸡肋了。”

陆离抬眼看向老天师,目光深邃:“想必,张道友当年承接此度时,亦曾感受到那无形的枷锁吧?以道友之资,若无机缘限制,成就当不止于此。也难怪……道友当年,或许也并非心甘情愿接手这位子?”

老天师闻言,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震,眼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神色。陆离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当年承接天师度时的沉重感,修为达到某个瓶颈后难以寸进的滞涩感,以及内心深处对无拘无束、探索大道极致的那一丝向往……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他沉默良久,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默认了陆离的判断。

“仙长慧眼如炬…。”老天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也有一丝无奈。

就在陆离点评天师度的同时,静心苑内,形势急转直下!

“田师叔,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太迟了。”龚庆撕去了所有伪装,声音冰冷,周身散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阴冷炁息!他一步步逼近田晋中。

田晋中虽惊不乱,强提一口真气,怒喝道:“妖人!你究竟是谁?!”

“全性,龚庆。”龚庆坦然承认,指尖黑芒吞吐,“田前辈,我只问一次:甲申年,你下山寻找张怀义,到底知道了什么?说出来,可免皮肉之苦。”

“做梦!”田晋中目眦欲裂,心中决绝!他宁可形神俱灭,也绝不容秘密泄露!

“那就……得罪了!”龚庆眼神一厉,身后走出几人,同时扑向已无多少反抗之力的田晋中!

危机,千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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