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秦淮茹正在盛饭。贾张氏坐在炕边,眼睛盯着饭盒里的肉——是昨晚陆远给的那些。
“淮茹啊,陆科长今天没说什么吧?”贾张氏问。
“没。”秦淮茹声音很轻,“妈,以后在院里,别提陆科长。现在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知道。”贾张氏点头,“柱子跟许大茂那俩王八蛋,活该!让他们乱嚼舌根!”
陆远收回感知,开始做饭。简单下了碗面条,吃完收拾好,天已经黑透了。
八点多,院里传来脚步声。是何雨柱回来了。
他走得很慢,脚步沉重。经过中院时,秦淮茹正好从水房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何雨柱停下脚步,看着秦淮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全是血丝,看着吓人。
秦淮茹心里一紧,低头想绕开。
“秦姐。”何雨柱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柱子你回来了。”秦淮茹小声说。
“嗯。”何雨柱盯着她,“你高兴了吧?”
“什么?”
“我被罚了,许大茂也被罚了。”何雨柱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陆远赢了,你该高兴啊。你不是向着他吗?”
“柱子,我”
“别叫我柱子!”何雨柱突然提高声音,“秦淮茹,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陆远让我丢了工作,丢了脸,我就让他”
“何雨柱!”易中海从正房出来,“大晚上的,吵什么?”
何雨柱看了易中海一眼,没说话,转身回屋了。门关得震天响。
秦淮茹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易中海走过来:“淮茹,别理他。柱子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一大爷,我”秦淮茹有点沮丧,“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唉。”易中海叹气,“回去吧,早点休息。”
秦淮茹叹了口气,回屋了。贾张氏在里面听着,等秦淮茹进来,压低声音说:“听见没?柱子那话,是要报复啊。你得提醒陆科长,小心点。”
“我知道。”秦淮茹点头,心里感觉有点乱,怎么柱子会变成这样。
后院西厢房,陆远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何雨柱要报复,这是肯定的。但怎么报复?
正想着,领域感知捕捉到一丝异常——何雨柱屋里,有轻微的响动。像是在翻东西,又像是在数钱。
陆远集中精神,感知聚焦过去。
何雨柱确实在数钱。他从炕柜最底下翻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叠钱——有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还有毛票。他一张一张数,数得很仔细。
“三十三十五四十”
数到四十五块时,他停住了。这些钱是他全部的积蓄。他拿起三十块,想了想,又加了五块,凑成三十五。剩下的十块钱重新包好,放回原处。
然后他坐在炕边,盯着那三十五块钱,眼神越来越狠。
“陆远你让我丢人,丢工作我就让你再也当不了大夫”
他低声念叨着,声音里全是恨意。
陆远收回感知,眼神冷了下来。何雨柱这是要花钱买凶?三十五块钱,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够找好几个打手了。
看来得提前做点准备。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陆科长,睡了吗?”是娄晓娥的声音。
陆远把东西收好,开门:“晓娥姐,进来坐。”
娄晓娥进来,脸色不太好:“陆科长,许大茂回来了。”
“嗯,我听见了。”
“他”娄晓娥咬咬嘴唇,“他被罚扫厕所,回来就火,把屋里东西都砸了。还还骂您,说都是您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