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深不自取其辱,陈润曾经在西北下遍天下无敌手。
“本来还喊了刘郊来,晚上去找陛下蹭顿饭。”陈润见那棋局已经十拿九稳,在一旁抱着茶杯说,“可惜郊姐姐有些忙。”
“忙啥呢?”顾屿深仔细的想过,也没有想到刘郊所在部门最近有啥要忙的。
“还是年前那事儿啊,就新晋的探花郎那件事。”宋简说完,落了一子。
宣许眯了眯眼,“你要不再想想要不要下这儿?”
宋简果断地把棋子拿起,再度长考。
“奥。”顾屿深想起来了,“奥~”
刘郊忙着谈恋爱呢。
等到宋简惨败,夕阳西下,朔枝城街道里传来了打更声。
顾屿深飞鸽给顾兰,“去你那儿吃晚饭,好多人,你通知范令允一趟。”
顾兰“你也来?”
顾屿深莫名其妙,“什麽蠢问题?”
顾兰“再想想吧,求你了哥,我就想好好吃一顿饭。”
顾屿深一脸疑惑的走出了板楼,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板楼前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一角挂着一只风铃,赶车的人虽然是便装,但这一行人没有不认识的。
常安把车停下,宋简“嘁”了一声,被陈润踩了脚背,然後拉着“霍”了一声的宣许一并退下。
还没等顾屿深上前问什麽情况。车门处就伸出一只手,把人拽了个踉跄。然後被迫上了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宋简气愤的说,“大街上呢,就抢起人来了!”
宣许已经赶了新的车马来,闻言挑眉,“咋,不服气?你去跟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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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顾屿深被拽到范令允怀里,团吧团吧抱住,耳饰摇晃着,被范令允泄气一样的咬了咬,顾屿深感受到耳後的热气,脸颊红了一片,挣扎起来,“范令允,你怎麽了?”
陛下不说话。
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百姓们骤然发出惊叹。顾屿深拼命的爬走,轻喘着拉开车帘,就看到了金雀楼上燃起的烟火。
五彩缤纷,壮观非常。
范令允凑过去和他挤在一起看,有些期待的看着怀中人。
顾屿深若有所思,“这是哪家公子哥儿炫富呢?”
范令允“?”
“套路好老。”顾屿深一边赞叹着好看好看一边鄙夷道,“话本都不这麽写了。”
范令允“……”
陛下温柔的笑了笑,撩开了车帘,“常安,不必去东宫了,直接回隐山阁。”
“为啥?”顾屿深转头看他,怎麽今天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晚饭不吃了?”
“你现在很饿?”
“那倒也不……”
“那就再等等。”
范令允还是笑着的,只是眸中的温柔添了抹难言的失望与幽深。
常安没进隐山阁,范令允把人抱起来,走过水榭与凉亭,一脚踹开了门,又重重的关上。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只有月光如水。
到了这地步,顾屿深就算再傻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麽了。他在混沌中算了算日子,好像确实有个四五日了,于是也没有特别反抗,只是把人推开,有些气息不稳的说,“能不能,先,先洗——唔”
话没说完,尾声被含在了悠长的吻中。
一吻结束,顾屿深有些茫然,还带着喘息,看到了窗外的明月。月色明澈,屋中什麽都看的见。莫名的让他有些羞耻。
“那,能不能关个窗,有些亮。”
范令允轻笑了一声,“刺眼?”
“嗯嗯嗯嗯嗯嗯。”
下一刻,顾屿深就後悔了,“范令允!”他喊,“我没同意!!”
范令允照着曾经燕来镇顾屿深对陈润包扎的手法,把三指宽的腰带不松不紧的系在了他的眼睛上。
“还刺眼麽?”范令允仿佛没有听到顾屿深的斥骂,只是轻声说,“我也没同意关窗。”
“咱俩扯平了。”
这算哪门子的扯平!
可惜旧社会被压迫人民的反抗声很快就湮没在了封建帝王的强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