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厨房做好了饭,季言生端着盘子过来。
做饭是需要天赋的,季言生显然没有。
牛排煎得又老又奇怪,把黑糊糊的边角切去,努力挑了能吃的地。
洒上盐和胡椒,看到了跪在窗前的清清。
身体折成了一个极美的弧度,修长的腿,及膝盖的蕾丝白袜。
头披散,遮住大半个身躯。
许嘉清听到脚步声,用手捂住字迹,笑着回头。
外面一派萧瑟,这里久未打理。
他就像在古老房子里住了千年的魂灵,带来春季。
含笑招手示意季言生过去,惊喜似的打开手,给他看心意。
潮湿的天气,水珠往下滴。
字迹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可季言生依旧被感动得不行。
许嘉清向来不吝啬甜言蜜语,伏在季言生身上,说话带着雾气。
“老公,我爱你。”
“不管怎么样,都有我陪着你。”
被切成小块的牛排,在裙子上晕开油渍。
许嘉清坐在季言生身上,小口的吞。
季言生摸着许嘉清的肚子,问他撑不撑。
阳光照在二人身上,鸟雀站在树枝上,与他们相望。
许嘉清倒在地上,季言生用叉子叉起牛排,小声哄他再吃一口。
几乎撑到嗓子眼,侧过头去。
季言生将他的裙子卷起,蕾丝袜子沾了污秽点点。
本想下午带他出去玩,结果将时光荒废。
瓷砖冰冷,这里没有地毯。
哪怕再小心,却依旧着了凉。
将许嘉清抱到床上,连盖好几床被子。
不幸中的万幸,许嘉清来时也生着病。
药都是现成的,这次轮到季言生去哄许嘉清喝药。
摇晃着脑袋不愿意,温度把脸都烧红了。
小心翼翼端了药过去,还没开始喂,就被许嘉清掀翻。
苦的药汁洒在被子上,季言生又得任劳任怨的换。
可换好了被子,许嘉清依旧不愿喝药。
季言生只得把他揽进怀里,一边吻着他的鼻子,一边小声道:“清清,清清。你喝一口,就一口。你把药喝完了,老公带你去游乐园怎么样?”
这种哄孩子的手段,怎么会在他身上起效。
依旧不愿意,倔强的闭着嘴。
季言生只得自己一杯饮尽,以口哺喂。
有些咽不下的药汁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划过下巴,流在枕头上,晕开一片。
苦得皱起眉头,嘴里全是怪味。
许嘉清捏着季言生的衣领,伸手就要去打。
泪水往下直流,呜咽着嗓子:“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你好坏,我要和你离婚。”
要打任他打,季言生听到离婚,不由觉得有些有趣。
露出笑,捏着许嘉清的手,带他找到自己的脸。
俯下身子问:“清清要怎么和老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