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空抿唇,侧头望着圣旨久久不起身。
唰唰!
凌渡深收起圣旨后抛到萧空案桌上,也没出声,只是走到萧空面前搂紧,好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凌渡深
我在,鬼官大人。
我是不是很失败?我谁都护不住,还总让你为我牺牲
怎会?
大人如果是失败者,那放眼景明国遍地是废物了,比如我,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挨娘亲训,哪怕长大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凌渡深退开半步虔诚地单膝下跪,仰视萧空,语气坚定道:这样的我能为大人牺牲,何尝不是我的荣誉呢?千灯镇也没大人想象中那般容易压垮,家家户户养些鸡兔先满足口粮,官衙再组织百姓、工匠修建堤坝。这些,不都是大人早就想好的谋略么?
萧空轻轻摸凌渡深的脸颊:顽劣,又乱翻文书。
哼,是它自己摊开让我看的,与我无关。
好好,与你无关。
舒儿适时递上洁净的丝巾,萧空抱起凌渡深后才接过丝巾,先细细擦拭她的膝盖灰尘,再擦拭官服的灰尘。
注视两人已久的安柏,起身拱手:萧大人,安柏愿意加入女子军,倾尽毕生所能为萧大人效力,一生追随萧大人为民请命的宏愿。
抬头。
安柏摇头,反而学起她娘那一套直直跪下,俯。
萧大人若不应允,安柏便不起身。
没有品级,你真愿来么?
愿意!
萧空托起安柏臂膀:保留官衙的官职,我允你空闲时候参与女子军事务。
萧大人,我我想与女子军同住,还望大人成全!
准。
今晚回去同安夫人说声,别让她担忧。
是!!
一家欢喜一家忧愁,凌渡深被萧空揪着耳朵压在案桌上练字,即使写出的字丑出天际。
啧
凌渡深故意装作手拿不稳,笔杆猛地甩到过道中央,语气茫然:诶呀,它它怎么离开我手心了?萧空叹气,写完这一篇,便放你离去。
啧
我都成鬼了还练字,又不用上京赶考。
萧空把新的笔重新塞入凌渡深手里:如有一日,你在外失了声色还能凭字寻人相助。凌渡深抬头,无奈地拍拍萧空下巴,寻常人遇鬼跑还来不及,能帮助?
有那么一瞬间,萧空的手指变僵硬,写出来的字体也失了该有的风采。
无妨。
你写我名字并许那人重金,她定会助你。
凌渡深依旧丢开笔杆,吞咽唾液,偷偷与萧空十指相扣,天真道:大人看好我,不就好了么?见萧空不回话,反而把头也枕在她胳膊,反复磨蹭好沾染上更多属于萧空的气息。
傻
大人最傻。
这样幸福安逸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凌渡深主动请命参与女子军的管辖教导,只因她现自己在射箭方面极有天赋,拿着王伈芝赠送的前朝弓箭,头回射箭便精准命中三百米开外的箭靶靶心。
就在一声声欢呼声中她捕捉到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便决定深入参与。
当然,那天晚上。
凌渡深为磨萧空同意,付出了极重的代价。
但
凌渡深本人义正言辞地拒绝透露,任何关于那天晚上生的事情。
次日下午。
凌渡深骑着毛驴晃晃悠悠来到山上,身后跟随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子军。
恩人,可是要我们巡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