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头等了你半天,你倒是在这儿玩得起劲。”
她当时就嗔怪她。
薛婵不提倒也罢了,一提程怀珠就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眉头紧皱,直接就醋了两句。
“我一进去就瞧见你俩在说话,我不退出来,还在那碍眼不成?”
她说着还不满足,甚至鼓起腮帮子哼了一声,站起来叉腰,毫不客气埋怨。
“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真没良心。”
薛婵笑了笑,也没管她的抱怨,直接上前挽着程怀珠的胳膊往下走。
“好了,我的大小姐。我知道您对我好,我给您赔罪还不成吗?”
程怀珠才被她两句话哄好,一转眼就觉得不能这么快放过她,立刻压下笑:“我晚上要吃糖饼。”
薛婵干脆顺着捋毛:“晚上回去就让春娘给你做好吗?”
“我不要”她把下巴一抬,直接拒绝,“别以为一盏糖饼就能糊弄我,我不高兴,你要想办法哄我高兴。”
无论她说什么,薛婵都顺她:“好好好,那我这回用亲手腌的桂花蜜糖,然后亲手给咱们二姑娘做糖饼,怎么样?”
程怀珠一扬下巴:“这还差不多”
她瞬间又笑起来,开始抓着薛婵的衣袖说话。
“我刚才在那里看见了好多蝴蝶,可惜没抓找。”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下走,笛声穿林而来。
曲子并不方才那般戚然,在原本经年旧时之感上,又多了舒缓悠扬。
薛婵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山间临近傍晚十分柔和恬淡。
她想,若是以后都能如此平和。。。。。。
好像,也挺不错的。
薛婵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望。
两人聊着天往下走,程怀珠又开始八卦。
“你俩聊什么了?”
她看向逐渐西落的太阳,向程怀珠笑道;“咱们早些回去吧,方姑娘下了帖子请咱们上巳节去玩儿呢。”
听到玩儿,程怀珠顿时眼一亮。
她立刻拉起薛婵的手踩着落日的光跑起来。
“那还等什么,快回家!快回家!”
第二日早。
“好难受啊。。。。。。”
程怀珠躺在床上,哭丧着张绯红的脸。
“这是怎么了?”薛婵摸着她滚烫的额头,问道。
“可不就是昨夜闹得嘛。”
明夏端着汤药进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幽怨:“晚饭吃得饱,还喝了两碗汤,这也就算了,这也就算了,睡前喊饿又将那一盏糖饼都吃得干干净净。那糖饼是糯米做得,最胀腹了。”
给程怀珠拧帕子的忍冬又补了一句。
“为着出去玩,满身躁意无处泄。先是嫌热脱了外衣就算了,又不管不顾地开了窗,还找借口说是要赏月。常人道春寒料峭,这一吹,可不就病着了。”
程怀珠蜷起身,缩成一团,蹭着薛婵开始嘤咛,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我身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