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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过去（第1页）

听了这些之后，付莲霁眯了眯眼睛，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说出这些话来对他来说也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从头说的事情，就是这般无聊？”

说实话，这些事情就算是没有证据，但是付莲霁和顾平川两个人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所以在荣显说完这些的时候，付莲霁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样子，反倒是对荣显说的这些话表现出了不屑。

荣显听付莲霁这么说的时候，只是笑了笑，“这件事很无聊吗？我倒是觉得很有趣的，本来宋家和我们戎狄的勾当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偏偏你们就成了受害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付莲霁在大周还是一个通缉犯吧？不对，你在大周其实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些可都和宋文渊脱不了关系的。”

十多年前，付家因为受到了里通外敌的假消息的牵连，付家上下几百人都被送进了天牢里。

彼时的付莲霁还是一个不信命也不信邪的少年人，他面对这些不公平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妥协，有时候甚至还会和狱卒起了冲突。

所谓枪打出头鸟，既然有付莲霁这个刺头在天牢里，所以狱卒们一旦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从来都会先找到付莲霁，打他出气。

但是付莲霁在这个时候，还是一样学不会妥协，他们越是打，付莲霁反抗地就越厉害，完全没有被打服的意思。

后来付莲霁是因为在天牢里受了虐打好几个月之后，突然发起了高烧，紧接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狱卒以为付莲霁是要死了，所以才不敢让他一直呆在牢里，否则的话，真的到了斩首的那一天，上面的人下来没有见到付莲霁，肯定会罚那些看守付莲霁的狱卒。

所以这些狱卒们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将付莲霁送到乱葬岗去，然后另外找了一个囚犯来代替付莲霁上了刑场。

虽然这次的死里逃生，并非出自付莲霁本意，但是付莲霁好歹也算是躲过了一劫，如果当年付莲霁没有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话，那现在付莲霁应该也是孤魂野鬼一个了。

只是陡然间被人提起这些事情，难免会回想过去。

付莲霁是还记得，自己当年可是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人头落地的。

顾平川看着付莲霁脸上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虽然付莲霁这个人从来不说自己有多么难过，但是谁都知道，作为付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他这些年过得肯定不是很好，若是可以的话，他可能会希望自己去换自己家人的生命。

但这一切终究都是浮云，没有人能够让付莲霁去换自己家人的性命。

“就算是死人，也能在你们戎狄搅弄风云。”顾平川看着荣显这么笑着，只觉得他就是有意在付莲霁的伤口上撒盐，所以对荣显这个人都很是不屑，“你既然要合作的话，就好好合作，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不是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荣显本来也没有打算说这些事情，只是心中的恶趣味让他想要提这些话来刺激一下付莲霁，“你们不就是要证据吗？我可以给你们口供，但是你们听了之后，可是要冷静的，千万不要怒火攻心。”

宋文渊给自己的妻子报仇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心中空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变得有些反复无常起来，按照道理他本该是一个不愿意与戎狄人再有来往的人，但是他偏偏开始插手戎狄的事情——他开始在戎狄王庭里面埋下自己的人，然后在戎狄朝廷之中，搅弄风云，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伙同戎狄的各方势力，将在戎狄王宫的假和亲公主给害死了。

和亲公主的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是大周想要借助和亲公主来掌控戎狄王庭的心思却还在，宋文渊这么做基本上就是拆了大周人的台。

只是宋文渊不想这件事被曝光，于是就急于寻找一个替罪羔羊。

而此时最好的替罪羔羊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皇商付家还有掌控边疆兵马的顾家，居然来往甚密。

付家是做生意的，家财万贯，而且在官场里也是长袖善舞，笼络了不少有权的官员。

这笼络了别人家倒也还好说，但是他们还和顾家也是好友，这就不太好了。

大周的先帝怎么能够看到这样的商家和兵家交好呢？所以宋文渊此时就将一把名为里通外贼的匕首递给了先帝，同时还用自己犯下的罪名罗织成顾家和付家的罪名。

如果当时先帝去查一查宋文渊送上的证据，或许会察觉出里面有里面是有猫腻的，但是偏偏那个时候，先帝已经被猜忌冲昏了头脑，他局势觉得顾候和付家人勾结在一起，想要秘密地做点什么事情，所以就听信宋文渊的话。

做成这些事情之后，付家和顾家的人有没有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宋文渊也就成了先帝最信任的人。

而先帝在临死的时候，似乎是想明白了宋文渊在背后做的小动作，在让宋文渊当辅政大臣的同时，也分了顾候当辅政大臣。

荣显说道，“我说的这些，可以算是我们合作的筹码了吗？”

听到这些话，顾平川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荣显的这些话听进去了，好半天之后他才说道，“既然说了这些，你有什么实际证据吗？”

荣显说，“证据当然有，我和宋文渊密谋，总是要有信件往来的。宋文渊会不会留下当年的信件我不知道，但是我可是把这些信件都留下来了。只要你答应我二十年，大周不主动攻击我戎狄，我就可以将这些证据全部交给你。”

二十年，这是荣显给自己的时间。

他们戎狄其实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管理的国家，特别是现在，荣显想要扶持的人还是没有什么人看好的潞子明，所以他的前路更加渺茫，所以在正式起事的时候，就应该把所有的危险全部从源头掐断。

而现在最危险的事情就是顾候一家还在大周边境虎视眈眈。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证据，而拿我们大周的疆域开玩笑？”顾平川说道，“现在是你要求我，我未必需要答应你什么。”

荣显对于顾平川说的这些话，也没有反驳，而是看着付莲霁说道，“你不需要证据吗？当年陷害你们家的人，现在可是在大周叱咤风云呢。”

付莲霁哼了一声说道，“若是在五年前，你把证据给我，我或许会要。但是现在你把证据给我了，我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反正当年我们付家的灾难在戎狄，只要我在戎狄呆着的时间够久，要什么没有？”

眼见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意愿，荣显像是讨了个没趣，但是他也没有表露出多少不开心的样子，反而是点了点头说道，“有些话不要说得太过于全面，你们回去等个几天再来和我说你们不要这些证据。”

从荣府出来以后，苏小沫的心思是五味杂陈的。

她不明白，虽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付家的原罪是因为富可敌国，他们属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可怜人，但是现在苏小沫更加觉得付家确实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不是他们有富可敌国的家产，又怎么会树大招风让宋文渊更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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