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抽离时卷了一缕发丝,慢慢从指尖滑落。
“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干嘛?”他问,声音微哑,带着往日没有的低磁质感,大概是被烟草熏得。
宁骆微眯着眼享受他的摸头待遇,停下来后还有些不满,也站在栏杆处,仰头看他:“我才下了戏呢,还没睡觉。”
【而且我有失眠症,医生说了,我这种症状必须靠在八块腹肌上才能睡得着!】
路庭洲眸光微垂,果然发现宁骆眼神亮晶晶的在看自己的腹肌,大概只恨不得扒了他的衣服上手感受下。
他打了个响指,唤回宁骆的注意。
沙哑的声音微微含笑:“看什么呢?”
宁骆侧目,耳尖通红:“没、没看什么。”
“哦。”路庭洲拉长尾音,点点头,想起自己小号上某人经常发的骚话,笑了下,以毒攻毒。
“老是看着我,喜欢我啊?”他轻轻笑着说。
“老是看着我,喜欢我啊?”
这声询问带着路庭洲说话时慢条斯理的节奏,轻缓停顿,几分散漫,几分调笑。
敛起的黑眸静静看着宁骆,流淌着月光,藏着细碎笑意。
下一秒,他嘴角的笑倏地僵在嘴角。
脑子像是刮起了十级海啸,外加火山喷发和台风卷席,地动山摇,世界末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庭洲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聋了。
“停!”
难得的急促语气。
宁骆的土拨鼠尖叫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他听明白了路庭洲在说什么,而是唇瓣上压了一根食指。
细长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压得饱满唇肉微微凹陷,试图让他物理闭嘴。
指尖上染着淡淡的烟草味,细闻居然有薄荷的味道。
“轰”一声。
宁骆直接炸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此时从头红到脚了。
吊起来都能当大红灯笼过春节。
宁骆嗓子发干,艰难咽咽口水:“你、你……”
可惜大脑短路,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张嘴。
还不如不张。
因为唇瓣擦过指尖的触感太明显了,温热柔软如蚌肉,微微的痒。
痒到发麻。
两人都明显愣了下。
路庭洲收回手,按按额角,觉得自己有病。没事好端端招惹宁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