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小心为上,让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有些控术真的宛若邪术,寻常人根本无从解决,但有个问题还是挺奇怪的,比如说为什么要等到她们安稳下来,才开始动手?
“为什么路上不动手,要等到咱安全了再动手?这是警告?”
裴静和没明白。
魏逢春想了想,“未必是警告吧?马容易受惊,想必这控术有点费精气神,不能经常使用?”
猴子不一样,好斗。
蛇也不一样,凶狠。
但马却容易受惊!
养得再久,一旦受惊便容易失控,所以这控术想要万无一失,就有点困难了。
闻言,裴静和表示赞同。
“有道理!”
魏逢春深吸一口气,“但是他今夜应该也不算成功吧?”
“没伤着你,自然不算成功。”
裴静和回答。
魏逢春皱着眉头,“那为何要动手呢?”
“该不会是站你这边的吧?提示你有危险?”
裴静和放下杯盏。
魏逢春狐疑的看向她,“我为何不知?若是真的站在我这边,大可不必如此麻烦,这马蹄子都快踩我脸上了,若不是小黑提醒我,我怕是真的要被马匹踩死。”
所以,这个说法行不通。
“是敌非友吗?”
裴静和脑瓜子嗡嗡的,“有点棘手!”
控马未必能成,但是行事的时候,这突然给你一杠子,换谁都得疯。
“是有点棘手,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但膈应人。”
魏逢春揉着眉心。
这东西很坏事!
但,谁都没办法。
“罢了,今夜你好好休息,明日再说。”
裴静和起身,“今夜我会加派人手,你只管放心休息。”
魏逢春当然放心,这可是裴静和的地盘,若是这里都不让人放心,那还有令人放心的地方吗?
“我这两日还得安排一番,你莫要着急。”
裴静和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解释。
魏逢春点点头,“我等得起。”
“好!”
裴静和抬步离开。
瞧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简月上前一步,“姑娘?”
“别担心,马哪儿有我的蛇群厉害?”
魏逢春合上房门,“我能惊了他们的马,那人应该是觉得害怕了,毕竟主仆一体,气息相同,所畏惧自然也是一致。”
简月敛眸,“如此甚好,那人只敢在暗戳戳的动手脚。”
“他应该也是惧怕我爹的。”
魏逢春若有所思,“天下之事,一物降一物。”
再强悍,也有弱处。
天赋虽好,却也有软肋。
虽然这厮不可能像耍猴人一般,动不动冒出来伤人,凶狠霸道而残忍,但哪天你若是要策马赢敌,或者是策马出行,他忽然给你来这么一下,便是坏了大事。
想想就糟心!
“睡吧!”
魏逢春回到床榻边上,“累了真多日,一直赶路辛苦,如今总算可以好好松一松筋骨,不必如此紧张。”
她瞧着探出袖子,盘踞在床头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