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旁人或许不会,季宴时是会的。
太子见怪不怪的就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招呼景王和秦征都坐,“你们俩也别站着了。病的病,伤的伤。”
秦征顺势在太子和季宴时之间坐了下来。
他一坐便把身后的沈清棠露了出来。
沈清棠把捏在掌心的胭脂和眉笔重新塞进了袖袋里。
方才多少有些时间可以补下妆容或者稍稍扮丑些。
不过沈清棠转念一想,季宴时补妆是为了跟替身俩人尽可能像,秦征抹脸是为了女气些,让人觉得他不看重用。
自己又为何扮丑?
想了想便没动,待秦征挡住太子后,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秦征一坐下,沈清棠便进了太子和景王的视线,朝太子和景王福身行礼。
“这位娘子是?”景王出声。
“我给你们介绍下。”秦征照旧是跨坐在翻转的椅子上,说话时也未起身。
都知道他有伤,他何必逞强?
礼节这东西,只要没生命危险,便没那么重要。
他先对沈清棠指着太子和景王介绍,“这位是太子殿下,这位是景王殿下。”
沈清棠再次福身行礼问好。
秦征反过来再朝太子和景王介绍沈清棠,“这位是沈清棠沈东家。前阵子宁王殿下递折子想求娶的就是沈东家。”
季宴时的求娶商妇的事他们都知道。
当时所有的人都好奇是什么样的商妇能让季宴时拖着病体也要求娶。
结果一查只是沈家一位千金。
沈家流放之后已经渐渐在京城中人的视野中淡去,若是提还能想起来,若是不提大家已经不再记得。
平日里提都不会提。
沈家的底细在京城时早已经被摸的透透的,一直到流放也无玄机。
知道是沈家女之后,大家并未在意。
皇上本松动想批了季宴时的婚事,却被宫中一位妃子硬生生拦下。
本以为季宴时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竟然挺长情。
竟然把沈家人弄来了京城。
太子和景王的视线再三扫过沈清棠。
是个难得的美人,但是在美人遍京的京城,似乎也没出挑到独一无二。
宫里最不缺美人,太子和景王都是自幼见过各色美人的。
他们各自府中也养着一群环肥燕瘦。
沈清棠容貌不算格外出挑,气质倒是足够让人侧目。
类似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却又比书卷气凌厉了不少,像久居官场的官员,偏生又不那么有攻击性。
大概是因为经商的关系?!
景王轻咳两声,笑道:“原来这位就是沈东家,久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宁王殿下痴情于你。”
景王目光往季宴时身上落了落,又看向太子。
太子也看向季宴时,可总不好把季宴时叫醒,只能问秦征:“你俩一个重伤未愈,一个大病才见好,怎么就都跑出来了?”
太子也想再委婉一些,只是这俩人自从回京后没再明面上见过,互动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头一次见面,中间还隔了个商妇。
而他们就巴巴的跑过来。
说偶遇,实在是睁眼说瞎话。
你知我知,彼此心知肚明也得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