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长叹一声:“别提了!就因为末将闹着要给彩云楼的绿珠赎身,祖母便把我例银停了,还不许我去府里的账房那儿借。
我没法,便想着怎么样赚点儿银子。恰好沈东家来到京城做生意想买铺子,问到了我名下的铺子。宁王殿下想做个中间人,来给我们牵线。”
太子:“……”
景王:“……”
同样是编瞎话,为何你编的这么真?
再一琢磨,说不定就是真呢?
秦征名下是有铺子的,秦征也确实为了青楼女子跟人打架来着。
圆是圆的起来,只是皇家人都多疑,再经得起推敲的答案也要在心里转三转打个问号。
太子问:“哦?看来宁王殿下真的对沈东家很是上心,拖着病体来给你们牵线搭桥。你跟沈东家可谈成了?”
秦征摊手:“正谈着呢!宁王这不就又躺下了?说好一炷香钟后叫他。”
秦征装模作样的看看房间里的快燃尽的熏香,“差不多到时候了。”
太子:“……”
还真是巧。
秦征不给太子再追问的机会,反问:“不知太子殿下和景王殿下怎么有空出来?景王殿下身体可好些?”
景王虚弱着一张脸叹息:“这些年,本王何曾冬日出过门?今儿是母妃昨夜梦魇梦到本王去了……非把本王叫进宫看看,恰好我去太医院抓了些药,碰见太子殿下,被他拉出宫。”
被甩了锅的太子殿下也有理由,“本宫去给父皇请安,听父皇说宁王这两日身体略好些,便想出宫来看看他。遇见景王便邀他同行。景王自己身体都不太好,还迫切关心宁王的身体。”
沈清棠:“……”
不管事实如何,听起来皇上有点难啊!
子嗣都这么病怏怏的。
她听着,抬手在季宴时肩头轻轻拍了拍,柔声轻喊:“宁王殿下,醒一醒!”
连着喊了三遍。
房间里另外三人齐齐闭口不言,目光巴巴的落在季宴时身上。
似是生怕呼吸大点儿把人给吹没了。
季宴时幽幽醒来,艰难的起了两次,才坐了起来。
沈清棠忙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季宴时抿了两口,才似缓过来,要起身给太子殿下见礼,结果颤颤巍巍站起来,差点向后栽倒。
太子连忙摆手,“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行虚礼。赶紧坐下!”
开玩笑,真出点什么事赖上他怎么办?
他可不想担上“谋杀亲弟”的罪名。
“谢太子。太子殿下和景王兄怎么有空来这鸿月楼?”季宴时问。
太子和景王只得把方才跟秦征和沈清棠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季宴时点点头,“多谢太子殿下和景王兄惦记。”
太子:“……”
完了?
景王:“……”
总觉得你这口气,好像我们是来请安的。
太子是领命出来,问清楚才能回宫。
对秦征道:“卖了铺子可别只想着美人,也请我们喝喝酒。”
喝酒是假,确定秦征卖铺子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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