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住过的承风殿保持着原状,每日有人打扫,每夜深人静之时,刘晟会独自走至承风殿,有时发呆,有时饮酒,有时就躺在塌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后宫除了刘晟在位太子时纳的侧妃和美人,再无新人入宫。有新来的宫人以为承风殿是皇上逝世的妃子的宫殿,否则为何重兵把守,日日打扫。
有官员提议新帝应尽快立下皇后之位,皆被刘晟驳回,不止如此,后宫三位嫔妃自刘晟登基后便再未见过他,更别说怀上龙子。
这日,何馥宫里人来御书房报,称何馥腹痛难耐,让刘晟去看看她。刘晟冷道:“传太医。”
此时依旧为大内总管的孙丞犹豫着上前,道:“陛下,近日朝中关于您的传言愈传愈烈,何不借此机会破一破这传言?”
刘晟不屑:“朕还怕他们?”
孙丞:“陛下,比起动手解决,让谣言不攻自破岂不是更省心些?”
刘晟停笔,略一思索,道:“走吧。”
到了荷芋居,见何馥苍白着脸躺在塌上。
见刘晟来了,何馥喜泣,奋力从塌上爬起来。
“参见陛下。”
“免礼。”
刘晟坐在离塌上很远的木椅上,“为何腹痛,传太医了没?”
何馥动容,流下一行泪,喜道:“这是陛下第一次关心臣妾,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刘晟皱眉,他最厌恶哭泣,“你先躺着,朕去前厅。”说完便要起身。
“陛下”何馥喊他。
刘晟:“朕今晚留在这里。”
何馥大喜过望,只是到了夜里,刘晟还待在前厅,何馥便穿着轻薄的丝质衣物悄悄地走至前厅。
“陛下还不歇息么?”
刘晟还在批奏折,随口道:“朕今晚就睡在前厅。”
何馥苍白的小脸我见尤怜,“陛下去臣妾的塌上睡吧,臣妾去西房。”
“不必。”刘晟头都未抬。
何馥咬了咬唇,走至刘晟背后抱住他,“陛下,若想让传言停下,不若不若让臣妾生个孩子吧。”
刘晟从未被女人抱过,此时只觉得全身发寒,他沉着脸警告:“放开。”
何馥已经豁出去,紧紧地抱住刘晟,“臣妾知道您不喜欢我,但自臣妾入了东宫,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陛下。”刘晟长得英俊高大,何馥之前便一见倾心。
“臣妾不求您喜欢,只求能为您分忧,若您和臣妾拥有一个孩子,那些人便不会再说您说您断袖。”
刘晟被抱得头疼,整个人站了起来,何馥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孙丞!”刘晟大喊,“回宫!”
孙丞小跑进来,见这画面头也不敢抬,帮刘晟把奏折收拾了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