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赶忙摆了摆手,焦急地解释道:“哎呀,妹子,你可别这么说你大哥啊!你大哥他肯定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呀!我出去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着呢,说不定这只是个意外,他也不是故意要针对那个孩子的呀!”
吴桂华的眉头紧紧皱起,她追问道:“那孩子现在在哪里呢?”
吴母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小儿不能入祖坟,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一早就把那孩子埋到乱葬岗去了。”
吴桂华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现在……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吴母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说道:“这有什么好交代的!一个已经没了的孩子,难不成还能让她起死回生不成?再说了,那丫头的亲娘也没了,无亲无故的,外面院子里那个,说不定啊,就是想要上门讹钱呢!”
吴桂华一脸焦急地说道:“秀兰她不是那样的人!”
吴母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她是什么人,你我怎么可能会清楚!”
吴桂华顿时语塞,面对母亲的质疑,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与秀兰相识已久,对她的品性再了解不过,可如今大嫂却如此笃定地怀疑秀兰,这让她感到十分为难。
沉默片刻后,吴桂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从屋内走了出去。
秀兰早已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一见到吴桂华出来,她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满脸忧虑地问道:“怎么样?孩子可还好吗?”
吴桂华看着秀兰那关切的神情,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实情,于是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小然吧!”
两人一同回到家中,小然见到他们,急忙迎上来询问孩子的状况。
吴桂华安慰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身体,孩子挺好的,你别太担心,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秀兰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有些不放心地说:“是啊,这也是我想说的。你就安心歇着,等你出了月子,让传家陪你一起去吴家。”
吴桂华连忙应道:“是!你好好歇着!”
吴桂华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儿,她暗自思忖着:这可如何是好啊?纸终究包不住火,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迟早有一天会瞒不下去的。可如今她的身体如此虚弱,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多瞒一天是一天吧!
时光荏苒,数日转瞬即逝。小然对那个孩子的思念与日俱增,仿佛那孩子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她胸部的感觉也愈强烈,似乎在提醒她,如果孩子再不回到她身边,恐怕就要面临没有奶水的困境了!
这一天,小然趁着秀兰不在家,悄悄地披上外套,围上头巾,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径直朝着吴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吴家的远房亲戚家的女儿秋月恰好正在吴家做客。正当大家闲聊正欢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吴波闻声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小然!
吴波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立马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又立马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屋内的秋月听到声响,好奇地问道:“是谁在敲门啊?”
吴波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谁,就是一个过路的……”
小然却又“砰砰砰”地敲起门来,声音比之前更大了些,似乎还带着些许哭腔:“是我啊!你们快开门啊,我要见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秋月听到这声音,不禁疑惑地看向吴波,问道:“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说什么孩子呢?”
吴母脸色一变,显得有些慌张,她急忙说道:“吴波,快带着秋月去屋里,准是那个疯女人又来胡闹了,我去把她打走就行了!”
秋月更加好奇了,追问道:“什么疯女人啊?”
吴母顾不上回答秋月的问题,连忙把美月拉进房间里,并顺手关上了门。
然后,她才压低声音对秋月说:“我跟你说,咱们村子里有个女人,她的孩子夭折了,可能是因为太伤心,一下子就疯掉了。从那以后,她就整天在村子里游荡,挨家挨户地要孩子,非说是别人偷走了她的孩子。而且啊,只要她看到有男人,就会说是跟那个男人生的孩子不见了。所以啊,我才不想让你们出去,不然万一她突然扑上来,多晦气啊!”
秋月听了吴母的解释,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她确实挺可怜的!不过,她这样到处骚扰别人家,也挺让人讨厌的!”
吴母用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吴波,然后微微颔,示意他要好好照顾秋月。接着,她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快步走向院子的大门,仿佛对门外的喧闹声感到极度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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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母打开院门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吵什么吵?你这样大吵大闹的,会吵到我儿子和儿媳妇儿的!”
站在门口的小然显然被吴母的话惊讶到了,她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吴波他……”
然而,还没等小然把话说完,吴母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你自己没本事,生不出儿子来,还不准我们家找别人来生吗?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在我家门前胡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被吴母的气势所压制。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求求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好不好?”
吴母冷笑一声:“哼……女儿?哪来的什么女儿?你女儿哇哇哭的厉害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哎哟,说不定啊,你是去别人家里过好日子去了吧!现在想起来要孩子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那孩子早就饿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