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
姚若若才坐下,就见江晚笙突然起身走向主位。
“卿卿……”
江晚笙直勾勾盯着时子初,难掩杀意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时子初仰头看你去,嘴角噙着温和淡笑容,“怎么了?”
“我好恨你啊。”
低低的嗓音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可却杀气腾腾。
恨意倾泻的话语说出来时,骨节修长的五指也掐在了时子初脖颈上。
江晚笙的身体颤栗着,像是兴奋过度。
星瑰见状,扭头就要跑。
城门失火没事,但千万别殃及它啊!
时子初眼疾手快伸出两指捏住星瑰的七寸。
星瑰顿时变成了软趴趴的一条蛇,看上去有一种淡淡的生无可恋。
捏着星瑰,时子初直起腰主动将脖颈凑上去,笑盈盈的脸上没有惧怕,只有满满的自信以及戏谑,“笙笙要杀我吗?”
一头被驯服的疯狗,听话顺从早已经被刻进骨子里,断然不会因为一点刺激就噬主。
江晚笙心里的暴戾和凌虐被成倍放大。
望着时子初这从容自信的样子,他心里升起了浓烈的破坏力。
他想在卿卿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色彩!
他想看着卿卿红着眼可怜兮兮的求他。
一想到那场面,他整个人更是兴奋得颤栗不止。
可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声音涌上脑海。
恨她!恨她!恨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掐在脖颈上的五指丝毫没有用力,时子初却故意做出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水汪汪的桃花眸微微泛红,可眼里却是洋溢着戏谑玩味。
比起情感,本能先一步做出指令。
江晚笙本就没有用力的五指虚虚贴着时子初的脖颈,看似强势危险的青年露出了下位的无措。
聿云暮看着这一幕,心里翻涌着难掩的情愫。
他恨时子初吗?
恨的,恨她凉薄滥情,恨她既要又要。
可要说爱吗?
爱的。
以前的聿云暮不懂孟席玉脱口而出的恨,而如今他好像懂了。
恨为爱之极。
他如此,孟席玉和江晚笙亦是如此。
时子初一点一点倾身,笑盈盈的样子从容、挑衅。
她笃定江晚笙不会伤害自己,甚至,她还有闲情逸致去挑衅一下即将失控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