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气急,“秋兰,我带着儿子来这里,不是为了知道谁是她未婚夫,而是计划我儿子的婚事…”
靳宪廷皱眉,“他够格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原本带着十足十的诚意,连礼金数额都筹备齐了,结果闹了一场乌龙。
阮秋兰面子上也过不去,“我的好姐妹,姑娘多得是,你儿子也优秀,会挣钱,我会帮你留意着。”
“当初是你说阮虞在家里温顺,好拿捏,你们家的女孩向来听父母长辈的话,如今临场变卦了,你私下可是收下了我准备下聘的十万块礼金,这事儿办不成,钱得退给我,人也得给我交代。”
老朋友彻底掀桌,摊牌了,拉着儿子摔门而出,阮秋兰紧跟,那笔钱,早扔在牌桌上,不知所踪了。
两人的私下交易,闹到明面上,谢欢脸色非常不好看,摘了围裙丢在大理石桌面,“风涛,你妈什么意思,这是计划着卖孙女呢?”
阮风涛倒不急着回答他,扭头冲着阮虞,“阮阮,你也知道你奶奶做事情,不计后果,有时候也不过脑子,这事儿别往心里去。”
“我不往心里去。”
阮虞笑得勉强,显然是在乎的,“爸,你安慰妈妈吧,我累了,去客房睡一觉。”
靳宪廷起身,牵住她的手。
“行。”
阮风涛站起扶她,“你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感觉到疲累很正常,爸爸心里觉得,你若是喜欢,这世上有个能关心你,疼爱你的男人也好。”
客房陈设,显然要比阮虞小时候居住的房间宽敞许多,天空乌云密布,即将大雨倾盆的征兆。
阮虞长发铺泄在枕头上,闭着眼,欲睡未睡,“我家里的长辈,做事是不是不靠谱。”
雨滴打在窗棱,发出脆响,靳宪廷关上窗户,不掩饰,“是不靠谱,你从未向你家里人,提过我。”
“我是不想让他们操心。”
换了个姿势,阮虞觉得更舒服了,困意也变得浓烈了。
“阮阮,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他尚未回身,没得到任何回应,转头时,阮虞已然睡熟了。
掖紧了她的被褥,靳宪廷倚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手机振动片刻,打进来的是个眼生的号码。
男人压低的嗓音,磁性低沉。
安玉听得心脏猛然收缩,“靳先生,我是安玉。”
细弱女声因为紧张还带着轻颤,靳宪廷眯眼,没接话。
她果真憋不住,害怕过于打扰他,随后毫不留情把电话挂掉,急忙开口,“您送给我的礼物,我非常喜欢,虽然知道对您来说可能不代表什么,可还是觉得应该打个电话来表达我的心情。”
他没有什么情绪,“表达完了吗。”
“还没有。”
隔着电话,总觉得对面男人过于深不可测,安玉也在赌,至少送她礼物,是对她多少有点兴趣的,“等您有空的时候,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隔了半晌,安玉认为已经没有下文时,靳宪廷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