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匹战马,乃是拓跋与慕容两部深思熟虑后方才定下的!
三千铁骑既不能对北蛮产生丝毫威胁,又让安北都护府留下一丝顾虑!
便是少年助其肃清了边军内部,正值甜蜜之刻!
但,人心使然,这三千铁骑永远是大夏朝廷的眼中钉,亦是让少年受到猜疑的铁证!
如此一来,既可换得粮食,缓解灾情,又能埋下一根嫌隙骨刺!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况且,以少年过往之举,定会愿者上钩
然,这位鹰房千户还是小觑了少年的野心!
一万匹战马
纵然北蛮生产良驹战马,可这一万之数,不论哪一部族皆是难以接受!
二郎虽然未见拓拨翰神情变化,可十余息的沉默已经做出了态度!
“以往我与阿兄吃不得肉食,论荤腥也只有溪水浅滩的鱼儿了,可吃了许多年无论这烤的还是煮的,都不知道吃下多少,可现在纵使不缺吃穿,也依旧欢喜呢!”
“现在每每回想受冻挨饿的日子,还真恍如昨日,不知前辈可曾体验过挨饿的感觉!”
话到此处,见其依旧一言不,继而自顾自道:
“肚子没食儿,无精打采,胃里不时涌出一股酸水,瞧着什么都好似能吃的样子,便是人呐,瞧着咬上两口,也没啥子”
灾荒之年,人吃人的景象拓跋翰不是未见过,听着少年言语又如何不知其意!
恍惚间,既感叹少年才智,又为北蛮的迫在眉睫无奈!
而对面的慕容恒面色一变,一抹恼怒骤然浮现,
“二爷你我分为两座阵营,可我却视你一方豪杰,我们行的是商贾之举,难道你还要趁火打劫不成?”
少年一应过往,都护府自是清楚不过,可于钻营情报的鹰房,亦是如此!
一年时间,肃清河谷,便是眼高于顶的慕容子弟,亦是肃然起敬,尊称一声“二爷”!
可见其言语中竟然流露出一丝要挟之意,自是愤懑难平
二郎闻言,微微一笑,端起面前一盘鱼脍,放置其面前,
“南疆香料,烹了大油,再有一刻,这味道就变了”
随即不待其言语,转而看向眉头紧皱的拓跋翰,
“前辈也尝一尝,过了这一刻,味道可真变了”
听着少年的一语双关,迎着其和煦且坚持的目光,拓跋翰夹起一块送入口中!
可此时的思绪,如何还能品尝出珍馐三味,
“四千匹,不能再多了,便是老夫同意,部族也难以应允!”
“二爷,此间涉及之广,绝非一言之堂可作数的”
对于战马这种禁忌之物,少年自是心知肚明,随即也不去过于逼迫,
“战马之流,平日自是要精心养护才是,尤其是所食用的精贵饲料,更是要格外用心!”
“如此方能保证其马力!”
“尤其两年光景的小马驹,若是少了精细饲料,待长大了便要沦为普通的驮马了!”
拓跋翰闻言,顿时心头一热,好似寻到了两相皆宜的办法!
待抬头望着少年似笑非笑,惹人厌烦的模样,不觉心头生出一丝怒气!
可作为鹰房千户的大碟子,如何能被思量扰乱心神,随即冷笑一声,
“二爷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那两年的小马驹来到河谷,只要经过马夫训练,明年春时便可驰骋战场,这与那成年战马又有何意?”
“既然言语此处,便明言与你,万匹之数,自是不可能的!”
“便是杀马取肉,也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