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饮酒作乐,少年于微醺之际,总是要吹嘘畅享一番!
其中既有河谷麦浪遍地的景象,亦有万骑策驰的风光
而在旁的齐云树纵使让酒水遮掩了心神,可还是言语心急吃不成胖子,一切还要按部就班才是!
然而,未等其劝慰三两,岳均植这狗腿更是借着酒劲儿,口口声声要划地割据
而少言寡语的王文伯则是微微佝偻着身子,仰头望着趾高气扬的少年,眼中满是期许炙热!
碌碌无为,惆怅多载,本以为这具病弱残缺要抑郁而终!
可热血上涌下,做这北上河谷之举,算是此生最为正确抉择
八千匹战马!
这个足以改变河谷局势的数字,让清溪庄的三大掌事皆是神情一怔,紧随夹带着惊愕之情迎合心中的思量!
数息沉寂后,齐云树吞下下口水,迫切道:
“哪里哪里弄来?”
一年时日的相处,前者便是震惊异常,可对于少年的言语还是下意识的相信!
便好似清溪一众,少年莫言八千战马,便是言语八万,庄人亦是深信不疑
二郎瞧着左右急切,狡黠一笑,也不再卖关子!
随后便将其中北蛮突遭白灾,以粮换马的事宜大致讲述一遍
一盏茶的时辰后,二郎瞧着面色各异的三人,
“如何,我这买卖做的怎样?”
少年心性依旧不能免俗,这泼天的“富贵”,自是要有人来夸赞才是!
“二爷,真是做了手好买卖,真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有了这八千战马,我在凑凑,还真能酝酿出一支万人铁骑呢”
马屁纵使慢了两拍,可倒也算得及时!
齐云树望着满面含笑的岳均植,无奈摇头,随即与王文伯对视一眼,却是未瞧见想象中的担忧,反而是一抹蕴藏多载的兴奋之状!
“咳”
一声轻咳后,齐云树一边压抑心中激动,一边纠结拧巴道:
“若是做下这笔买卖,可是再无回头路了”
资敌、通敌!
以少年身份做出这般行径,日后于朝堂上便是一笔随时清算的把柄
二郎闻言,环视三人,缓缓站起身形,负手而立,低声道:
“我此次出山之时,山中地仙曾与我言!”
“六合八荒,唯我独尊”
三人望着睥睨初现的少年,心头惊骇之下,亦是将诸般顾虑打消!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王文伯将略显佝偻的身子挺直,双眸满是炙热之色,捻了下额下长须,缓缓道:
“庄主大义,皆藏万民心胸,百年过后,自有后人评说!”
“无论是成就伟业,或是千刀万剐,我王文伯誓死相随”
少年既然下定决心,便是再无缓和的余地!
要么不做,做便做绝!
拥兵自重,定要越重越好
齐云树轻哼一声,随即朗声笑道:
“既然文伯兄想搏个青史留名,那我齐云树怎能落后?”
“罪在当下,功在千秋,是非对错,自有公论”
话音方落!
待见岳均植,讪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