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桩双赢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林致雅却是颇为阴阳怪气地“啧啧”了两声,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再为你对内卷艺术的极致追求,去寻找那些看起来很正常的借口了。”
我还不清楚你嘛!
说白了,你跟姜夭妍赵恩绘她们,也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全都是如出一辙的工作狂罢了。
姜夭妍是初级版的,主打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生命不止,内卷不息;而你是进阶版的,能甩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使自己罪责的内卷行为强行合理化。
总之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宣凝被她说得一愣一愣,茫然的同时还带有几分心虚,耳尖微红,明显是被人不小心点破真实心声时的无措。
好在后排郑葭扛着吉他强势出场,及时替她解了围。
“你们说,我要是一边抱着吉他一边去跳《troubeaker》,围观群众们会不会尖叫?”
“……”
郑葭这一番不同凡响的言,成功将在场几人全都整无语了,以她为中心的方圆两米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
不愧是你,永远都是这么一鸣惊人。
最终,还是宣凝给了她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到时候可别把你的宝贝吉他给摔坏了。”
“嗐,这点我自有分寸!”郑葭志得意满地拍了拍胸膛,随后却又嘴角一耷,举起自己那缠着创可贴的左手小拇指,“只是前几天我的手指受伤了,有点担心会影响到表演效果……”
林致雅单手托腮噗嗤一声笑道:“你就好好地放一百二个心吧,即便没有受伤,你们组的表演效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尤其是将你放在最中心的领舞位子上,那画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原本就已经够灾难了,自然也不在乎多失误几次。
这……姑且也算是安慰吧。
只是当事人貌似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安慰形式,冷着一张脸犹如凶神恶煞,抄起吉他手柄高举过头顶,作势便要往前砸。
林致雅迅扳过宣凝的身子挡在自己面前,主打的就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
至于宣凝,她的注意力倒是一直都集中在对方手上的创可贴,“郑葭你又干什么了,为什么手指会受伤?”
“因为……呃……不小心……唔……”郑葭看上去是不太想说出实情,但又一时间没想好理由,摸着鬓角支支吾吾的。
可她越是这般遮遮掩掩的,旁人反而是越好奇了,一个劲地追问。
郑葭当然不会说,但架不住有人会替她说。
“是她在挖墙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郑葭旁边闭着眼睛盖着毯子的夏程程突然之间开了口,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袁婉倾惊魂未定地胸口,“……我还以为你在补觉。”
“刚才我确实是在睡觉,但现在已经被你们吵醒了。”
夏程程将身上的白色毯子一掀,双手用力撑着靠背坐直了身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郑葭,“她这几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在训练营西门围墙那边挖了个洞,平时用杂草和树枝堵着,别人很难现,关键时刻可以偷偷溜出去玩。”
虽然很离谱,但也确实像郑葭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当事人还在旁边缩了缩肩膀,企图将自己伪装成不会说话的蘑菇,明显就是默认了的姿态。
宣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生气,该说教,还是该佩服。
斟酌了半天,也只好阴阳怪气地撂下一句:“几日不见,你这技能还真是更上一层楼啊!”
郑葭耷拉着耳朵,像是一只委屈巴巴大型犬,虽然调皮爱闯祸,但是胜在认错态度非常好,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前面还有一个煽风点火的林致雅,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过段时间,你把整个围墙都拆掉算了。”
郑葭眼睛一亮,猛然抬头附和,“好啊好啊!”
“好什么好!”宣凝雷厉风行一开口,再一次将郑葭给吼成了不敢喘气的鹌鹑,“平白无故地把安保招过来很好玩吗?”
是挺好玩的……不不不,不好玩!
现在的郑葭哪敢说话,面对宣凝,她又被迫想起了那几天遭受拉筋酷刑时的场景,全身的关节都开始隐隐作痛,齐刷刷出了振聋聩的强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