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涟漪买了十个大肉包,还有十个茶叶蛋,再想买多,没有了,不是卖完了,而是卖食物的大姐说,这是卖给有需要的人的,不能囤货。
路涟漪倒是没想到大姐的觉悟这么高,笑笑,付了钱,就回了。
“现在物资很匮乏,这包子做这么大,很有良心。”邹刚接过拳头大的包子,笑着打趣。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出了站口,竟然有组织的人过来接车。
“邹叔,你安排的?”看着那一言难尽的人力三轮车,路涟漪叹了口气,他们不是不可以自己走。
“是,也不是,都是黑三儿买的票,应该是他联系的组织。”
“邹叔,诺依小姐,辛苦了,你们,咳,上车吧。”小伙子看上去干瘦干瘦,但精神气还不错,个子过一米八。
竟然连她都知道,黑三儿都跟组织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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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叔,诺依小姐。我叫言峰,他叫李爱国。”另一个浓眉大眼的骑车青年下来打招呼。
“你们好,把这个吃了吧。”没有见面礼,但是有大肉包,路涟漪将纸包递上去。
“不用,不用,我们吃了来……咕噜……”后面的话,言峰说不出口了,尴尬的挠头,这破肚子,早不叫晚不叫。
路涟漪和邹刚都被两小伙逗笑了,“快吃吧,吃饱了,骑车有力气。”
“吃了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一人四个包子,两个鸡蛋,吃完。”邹刚命令道。
“是!”
为了避免俩人跑步回去,路涟漪找借口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便骑着一辆二八大杠。
“李爱国同志,你来骑车载我。”
李爱国:!!!
他还没有骑车载过姑娘了!
啊,呸呸呸,想啥呢,这位可是上面非常看重的领导,不能怠慢了。
至于车子哪里来的,他们都没有多想,大概率是从哪个亲属家里借来的。
迎着冷风,四人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进入了一片古老的村庄。
百姓的房子都是土坯,屋顶是茅草,周围没有葱绿,只有枯黄的草皮还有冻裂开的土地。
这个年代,缺衣少食,真没几个可以吃得饱的。
组织的据点,就是一处五厢房的院子,里面有十一个男人,其中五个都是重伤伤员。
四人出现的时候,屋里的人都走了出来,五个伤员,几乎是从头到脚,各有不同的伤情。
几乎是一眼,路涟漪便断定,这几个,都是军人,还是从前线战场上下来的军人。
哪怕他们身上有伤,但那一双双眼睛里冷厉的锋芒,根本遮不住。
“老邹,你的腿……”为的中年男人眼眶通红,疾步走上前来。
“没事,我还有双手呢。”邹刚笑着晃手,眼底不见一丝失去双腿的哀伤。
男人蹲下身紧紧抱住邹刚,眼泪再也止不住流淌出来。
“你小子,活着就好。”周轻拍老右边的后背,哽咽道。
“快进去吧,外面齁冷。”一旁同样红着眼眶的男人提醒道。
进了屋,互相介绍完,邹刚就被周推到另一边谈话去了,而路涟漪则被单独安排到了一间房里。
“诺依小姐,你先凑合着,想要什么,跟我……诺依小姐,我们吃的都是野菜窝头,你饿了吗?我去跟炊事员要。”言峰本是要路涟漪有需要的东西,就跟他要,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他们这里,就连填饱肚子都很难,穷的响叮当,也就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转了话题。
“不需要,言峰,我刚才看到有伤员,都上药了吗?”
虽然不懂路涟漪问这个干啥,但,根据上面指令的,有问就如实回答,所以,“用了药草,效果一般,杨哥他们,都是忍着疼不说,这里条件不好,我们尽力了。就这些药草,还都是找乡亲们换的呢。”乡亲们不要他们给东西,但他们还是强行用粮食换的。
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这是纪律。
“我有药,也是医生,你去问问营长,能让我给他们重新包扎一下吗?”
言峰一愣,“真的?!!”
“真的。”
“诺依小姐!!谢谢你!!我现在就去!!”言峰冻裂的脸颊,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表情太过丰富,有些皲裂,疼的他嘶了一声,但脚下的步子一点不慢。
没多会儿,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诺依小姐,您是医生?您还有药?”随着周激动地询问,跟着周一起过来的钱锦眼睛晶亮,看着路涟漪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