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管月娆看向来人,并不认识。
来人自称冯碧柔,长得亭亭玉立,一副扬柳芊芊的模样,面上几许疲态,眼睛里又带着几许坚毅。
“世子妃安,小女是邹明扬的未婚妻。”
邹明扬?谁?
不过,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管月娆看向沈嬷嬷和如意吉祥,她记忆里认识一个叫邹明扬的?
沈嬷嬷三人回忆了一番,摇头。
冯碧柔抿了抿嘴笑了笑,面上忽然就放松了些许。
“我在京中听说过世子妃姐姐的才名,只是无缘得见。”冯碧柔面上暗了暗。
“你姓冯?莫不是礼部侍郎冯家的?”沈嬷嬷忽然说到。
管月娆一愣,礼部侍郎冯家?
冯碧柔点头,“正是。礼部侍郎是我祖父,我是大房嫡长女。”
管月娆哦了声,她想起来了。冯家大房有一个母亲早亡的长女,听说病弱,京中凡有宴会,都不曾见过她,听说养病在郊外庄上。
这瞧着虽有些疲态,但也不似病弱的样子。
跟钦差一路从京城过来,风尘仆仆,带些疲态是一定的,说是病弱,有些夸大了。估计又是后宅那些腌臜手段。
“怎的来这北地了?”
冯碧柔垂了垂眸,带着几许难堪,“家里把我许给了邹家长子邹明扬,到了婚期也未见他回京,故尔我,我找他来了。”
他必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才不回京。
可她能如何,邹家又是去信又是派人来找,他都不肯回去。邹家生气过后就说要解除两家的婚事。可这婚事是外祖为她找的最好的一门亲了。
要是被退了亲,亲事落到她那个继母手里,能给她说什么好人家。
思虑过后,她索性带着嫁妆来找他了。
听完缘由,管月娆对她生起一丝敬佩。
这北地遥遥,回一趟中原可不容易,而且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想法,就敢带着嫁妆跑来,把后半辈子都赌上。
留在京城,虽说婚事要受后娘摆布,但也不会比跑来北地差了。
“那邹明扬在落风镇?”
冯碧柔摇头,“我亦不知他此时在何处。但听邹家的人说,他跟在陆世子身边,落风镇也有宅子。”
跟在世子身边?落风镇还有宅子?
邹明扬?哪一个?
“哦,我忘了,他在北地可能不叫这个名,他有个化名叫鲁束。”
沈嬷嬷一拍大腿,鲁束?鲁公子?
那她们认识啊!还熟得很。
自上次端阳重午被他带出去,给贼人劫去之后,沈嬷嬷暗地里骂那鲁束无数遍,鲁束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
“这鲁公子原来叫邹明扬啊。”
“也是京城人吗?”
“啊,小姐,我想起来了!”
沈嬷嬷又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