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做成项链,她肯定很喜欢。
“洲长,时间差不多,老爷子让您过去。”佣人敲门提醒。
“嗯。”
池应洲将红宝石放进口袋,起身朝外面大厅走去。
刚走到转角处,便听见一道熟悉却令人厌恶的声音。
“离我远点,我只是残废,不是死了,用不着你们扶。”
迟应峥拄着拐杖,用力将搀扶他的佣人推开。
“……”
佣人们一个个苦哈哈,明显被折磨惨了。
“洲、洲长!”
有人最先现池应洲,恭敬出声。
闻声。
迟应峥脚步一顿,缓慢的扭转脖子,朝不远处望去。
只见池应洲站在光晕明灭的路灯下,一半亮,一半暗,像极了地狱里掌管生死的落罗刹。
周身还裹挟着冰冷瘆人的寒霜,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
这样的场面,把旁边的佣人吓得心脏都快停了。
两位少爷不会打起来了吧?
打起来都算轻的。
就怕一言不合,又动刀子和枪。
“弟弟,好久不见啊。”
迟应峥单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池应洲面前。
虽然在笑,可眼睛里全是仇恨和嫉妒。
池应洲单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缓缓出声:“还活着?真是叫人失望!”
迟应峥脸色一变,很快恢复正常,咬牙切齿道:“当初没杀了我,确实是你的遗憾。”
“是么?”
池应洲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想死的话就说,随时可以成全你。”
“你还没明白吗?”迟应峥笑得狰狞,又猖狂:“现在掌控局势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了。”
“……”
池应洲看着他胡言乱语,觉得国外这几年,肯定憋疯了。
“走着瞧。”
不想再被他污染眼睛,池应洲收回视线,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池应洲——”
看他如此平静,迟应峥有些愤怒,盯着他背影低吼:“你等着,我永远不会是输家。”
他废掉的这条腿,迟早要让池应洲还回来。
曲清黎……
这么大的王牌拿在手里,他必须忍住别轻易暴露。
关键时刻,一击即中。
——
大厅里。
老爷子正和自己的不孝子迟南勋说话。
“应峥已经改过自新,不会再闹事。”
迟南勋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脸色难看解释:“您放心,他回来后我肯定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