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南勋猜到池应洲不会来宴会现场。
谁知道。
他不仅来,还留下吃饭。
原本热闹的寿宴现场,因为他的存在,鸦雀无声。
知道的,是他过生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给他办白事呢。
用餐进行到一半。
池应洲放下筷子,缓缓起身。
见状。
在场的人也纷纷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盯着他。
礼貌这块儿,拿捏得死死的。
“我还有工作处理,先走一步,各位尽兴。”
池应洲放下餐巾,目光掠过迟南勋。
“父亲,您还有什么交代吗?”
“……”
迟南勋脸色比锅底还黑,还要顾及体面,强行露出笑容:“玄洲的事要紧,你先去忙。”
“行。”
池应洲薄唇浅浅勾了下,迈开长腿往外走。
路过迟应峥时,他脚步微停,掀起漆黑的眼眸,悠悠出声:“大公子,你腿受伤,就不要到处乱跑,小心伤到另外一只。”
“……”
迟应峥双眸猩红,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赤裸裸的威胁吗?
“池应洲,你最好一直这么猖狂。”
迟应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好的。”
池应洲淡淡应声,没再瞅他一眼,慢步离开。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
不知道这饭还该不该继续吃。
——
离开宴会现场。
池应洲去了老爷子房间。
“谁!”
听见敲门声,老爷子赶紧将偷点的炸鸡往床下放。
“别装了!”
池应洲走进去,轻勾薄唇,淡淡出声。
老爷子尴尬了下,默默将吃一半的炸鸡拿出来:“我就吃了两个!”
“够了。”
池应洲将剩下的炸鸡拿过去,声音严肃:“以后只能一个月吃一次。”
“不行!”
“不行?”池应洲深深盯着他,漫不经心道:“以后有曾孙,不让你抱着玩儿。”
“曾孙?”
老爷子愣了几秒,疑惑道:“曾孙在哪儿?难不成她怀孕了?”
“没有。”
池应洲很正经地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反正,迟早会有的。”
“臭小子,给我画饼是吧?”